“我怎麽睡得著啊?那個程初夏剛從這裏走,說是池先生去喝酒了,她去找他了。”
伍昕蕊想起了林楚楚對池荊寒的種種不信任,又想起了大哥的話,惆悵道:“清晗,你覺得楚楚心裏是在乎池先生的麽?我這心裏有點亂,我不知道這樣是幫楚楚,還是在害她。”
關清晗是最早了解到池荊寒對林楚楚感情的人,她很確定,這兩個人的感情是如何的深。
她篤定的說:“當然是在幫她,你好好照顧季蕘吧,這件事交給我好了。”
關清晗掛斷電話回到屋裏,林楚楚還在沉睡。
她爬到上鋪搖晃著林楚楚:“楚楚,快點起來,穿好衣服咱們去找池先生,那個叫程初夏的又去找他了。”
林楚楚迷迷糊糊的,眼睛都睜不開:“不用去了,那是他媽媽給他找的女人,門當戶對,來頭不小的,他們倆在一起最合適。”
關清晗不知道程初夏是這樣的來頭,不過聽明白了,她也更不會讓林楚楚輕易妥協。
“什麽啊,真沒見過這樣當媽的,也太專權了。可你不能就這麽認輸啊,你當初是怎麽勸我的?”
“這不一樣,清晗,我和他,跟你和雷政,不一樣的。”林楚楚也沒有說明白,就伸出手來:“把手機給我。”
關清晗把手機遞給她,笑道:“對,先打電話給池先生打聲招呼也好,免得咱們趕過去來不及。”
誰知,林楚楚接過去手機,就直接關機了。
“讓我好好的睡一覺,天塌下來都別吵我了。”林楚楚躺回床上,用被子蒙住了頭。
是她的就是她的,不是她的,她巴巴的追著,捧著也沒用。
程初夏畢竟是池家長輩們看中的人,她能逞一時威風,可也管不了池荊寒的心。
她要好好的睡一覺,整理整理情緒,她要做的事還有很多呢,操不了別人的心。
……
有了春港那次的教訓,邢月山這次找的是一家比較有格調,知根知底,主要是人相對比較少的酒吧,酒的種類還算齊全,不會叫嘴刁的池四少爺喝不慣。
昏暗的舞台上,男歌手在聚光燈中用他磁性的嗓音唱著哀傷的情歌,特別的讓人感同身受,尤其是池荊寒這種本就受了“重傷”的人。
在邢月山的印象裏,池荊寒喝酒是很有分寸的,從小到大,他很少見池荊寒這樣喝酒。
但認識林楚楚之後,他有幸見過兩次了。
一開始池荊寒還算勉強保持了風度,後來一杯一杯的喝難解愁緒,池荊寒就改成了一瓶一瓶的喝,一看就是心煩意亂,但求一醉來的。
三瓶烈酒下肚,池荊寒的意識薄弱的連窗戶紙都不如,就這樣,他也什麽都沒說過,隻是一個勁兒的喝酒。
“大哥,我坐在這是要等你跟我傾訴的,你自己光喝,太沒意思了好吧?”邢月山無奈的吐槽道。
池荊寒側靠在吧台,黑眸中沒了以往的冷靜睿智,隻剩下一片迷茫。
“喂,安娜啊,我聯係不上尤克,你過來一趟吧,你弟弟喝的爛醉,因為什麽?楚楚唄,還能是誰?你快點來吧,地址我給你發過去。”
邢月山擔心自己搞不定喝醉了的池荊寒,趁早叫了救兵。
剛發完地址,池荊寒一把拉住他的手,一張俊臉也跟著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