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要林楚楚這樣才能走進池家的門,她的心裏又怎麽過的了自己那關?
邢月山遠遠的看著林楚楚吞藥吞的那麽果決,心裏更不是滋味,做了半天的鋪墊,還是白費了。
這件事他準備瞞下了,要是讓池荊寒知道,今晚他又要大醉一場,那也太傷身體了。
從藥店離開,她們就直接回宿舍了,邢月山目送她們進了女生宿舍樓才離開。
剛準備向池荊寒匯報,他完成任務了,池荊寒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邢月山趕緊接起:“喂,你放心吧,她們回宿舍了。”
“嗯,你出來吧,到醫大前麵的十字路口這來,我在這等你。”
“嗯?你會這麽好心?是不是安娜擔心我了?”邢月山大言不慚的說。
池安娜就坐在旁邊,對他這無恥的聲音聽的一清二楚。
“對,她擔心你了。”池荊寒故意這樣說,相信邢月山絕對歸心似箭,掛了電話就馬上跑過來。
池安娜無奈的看了一眼後麵的車:“小四,你這樣不太好吧?咱們自己家老人也就罷了,你考慮過邢家二老的心情麽?”
“那是老媽要擔心的事。”
池荊寒靠在車窗邊,神色冷而淡的看著窗外寒風席卷著落葉,那張俊美的臉蒙上了一層凝重的鬱色,恍若活了上千年的吸血鬼,還在思念著千年前的人,無法釋然那般,讓人看著,也跟著壓抑,心疼。
池安娜與雷政對視一眼,他又沒了理智。
這時,完全不知情的邢月山,氣喘籲籲的從遠處跑來,臉上掛著那種再見愛人的喜色,還朝著車揮了揮手。
池安娜看不下去了,單手擋住了臉。
雷政也下意識的移開視線。
唯有尤克,堅定的相信池荊寒這樣做,是最好的與尹秋雲對抗的方法,無聲的支持著他。
邢月山跑到了車旁,他猜測池安娜會坐在後麵,剛要打開車後座的門,池荊寒就推門下車,一把抱住了他。
橘色的路燈下,兩個高大的身影交疊,兩張氣質不同,但均是英俊不凡的臉,一個平靜無波,一個詫異的仿佛見了鬼。
“大哥,你乾嘛啊?你又……喝酒了?”邢月山不解的問。
池荊寒拍了拍他的肩,什麽都沒說。
就在不遠處的白色桑塔納裏,“哢嚓,哢嚓……”快門不斷響著,捕捉下了這熱門大新聞的後續鏡頭。
確定那些記者可以拍到高清圖之後,池荊寒放開了邢月山,讓他先上車,挨著池安娜坐,他才上車,坐在邢月山身邊。
車窗上貼著黑色的膜,從外麵是看不到池安娜和雷政的存在,隻能讓人覺得,車上隻有他們倆。
雷政歎了口氣:“現在,你準備去哪?”
池荊寒想了想,自嘲的一笑:“我都不知道該去哪,沒有她的地方,對我來說都一樣。”
冰冷,無色彩,猶如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