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城最繁華之地,便是主城乾的未央大街,四麵商鋪林裏,販賣之物琳琅滿目。
“說是出來采購東西,實際上是小叔叔怕我畫圖畫傻了,才讓你們帶我出來走走吧?”拓跋九歌看著在前方,被秦可兒纏得脫不開身的木頭,禁不住笑了起來。
黑風將板栗剝好,連袋遞給她,撇嘴道,“你知道就好,明兒可是你的大日子,你準備頂著黑成烏眼雞的眼眶在人前晃蕩啊!”
“老黑,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囂張了啊。”拓跋九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黑風忽然一伸手,勾住秦蕭瀟的脖子,“兄弟,咱們去那邊逛逛去,秦大小姐,我家九爺就交給你了啊。”
木頭被纏住,黑風跑路,隻剩下秦雨桐和拓跋九歌兩女在一起乾瞪眼。
兩人噗哧一笑,秦雨桐道:“之前淵少爺派人傳信來家裏,說請我們過來幫忙,我還當什麽事兒,竟是帶你出來買胭脂水粉,你這女兒家家的,竟是連這些也不懂嗎。”
拓跋九歌摸了摸鼻子,“買東西還是算了,咱們找個酒樓坐下聊聊?”
“咱倆有什麽好聊的。”秦雨桐依舊傲嬌,眼裏卻帶著笑意。
“陣圖,聊不聊?”
“難道你畫出中級陣紋了?”秦雨桐眼睛一亮。
“跟我上樓,很快你就知道了。”
拓跋九歌神秘的一挑眉,背手朝旁邊的酒樓走去。
“故弄玄虛。”秦雨桐一聲嘀咕,還是跟了上去。
進了茶樓隨便找了處包房,拓跋九歌剛坐下,就忙不迭開問。
“你學習陣圖的時間比我久,可聽說過虛空作畫?”
“虛空?你是在說笑吧。”秦雨桐皺了皺眉,“陣紋圖必須得依附於材料之上,或是星獸皮,或是武器防具,沒有材料,星力如何附著?”秦雨桐一臉古怪,“你神秘兮兮的,就為說這個?”
“明明是可行的啊……”拓跋九歌咕噥著。
“怎麽可能成?原理上就說不通,你的陣圖到底是誰教你的?”
“原理?”拓跋九歌眼睛忽然一亮,“你最開始,是如何學習陣圖的?”
“當然是先學習原理,操控精神力然後才……”
“你們不是直接畫圖嗎?”
秦雨桐表情更加奇怪,“直接畫圖?怎麽可能,那得多強的精神力才能……等等,你該不會……”
拓跋九歌深吸了一口氣,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想明白自己缺少的是什麽了。
“雨桐啊,你那些書都還在吧!”
“呃……在。”
“借給我吧!”
“成,不過都在家裏呢,等明兒你生辰,我一道帶過來。 ”秦雨桐哭笑不得,那些基礎原理書籍,是他們這些世家子小時候必學的東西,她以為拓跋九歌也是陣圖師,這種常識性的基礎東西應該知曉才對。
但從先前對方問的問題來看,更像是個半壺水……
拓跋九歌自個兒也覺得荒誕,她的千機鎖裏藏書眾多,縱有陣圖方麵的書籍,也絕無那種小兒科的基礎類卷經,而她的陣圖啟蒙乃是拓跋淵……
在教學這方麵,淵美人秉承的宗旨就是粗暴乾脆,沒那麽多廢話,直接上手就是畫!
“真不知道你那些荒唐的問題是怎麽冒出來的,先不說虛空畫圖現不現實,就拿第一次學陣圖的人來說,哪有剛開始,就直接上手的!陣圖師以精神力引導星力,沒有學習過基礎原理如何操控精神力?稍有不慎被反噬了,不成傻子也是個腦癱。”秦雨桐忍不住嘀咕道,“哪個趕趟投胎的傻缺會這麽做?”
拓跋九歌訕笑了一下,心裏飄了,很想說,你嘴裏的傻缺就是鄙人。
娘嘞,敢情自個兒是在淵美人的硬核式教育中茁壯成長的,沒變成腦癱,真是全靠太陽星圖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