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珩吐出一口煙霧，沒什麽情緒地說：“不知道。”

溫雅就說：“不管怎樣也不能那麽晚和一個成年男人獨自離開。”

顧珩看向她，突然問：“你是想跟我說她不自愛嗎？”

溫雅對上他漆黑的眸，沒料到顧珩會這樣問，她怎麽能說自己的妹妹不自愛呢？

她慌亂道：“我……我沒有。”

顧珩扯唇笑了一下，移開視線看向遠方沒再說話。

溫雅內心忐忑著看顧珩。

顧珩含著煙沒看她，表情淡淡的也不似是給她難堪，就好像真不知道她的煎熬。

直到手中的煙燃儘，他才用指腹按滅，隨手把煙頭拋進不遠處的垃圾桶裏，看向溫雅說：“風有點涼，你身體不好，我送你回去吧。”

溫雅對上他的目光，是不摻假的溫柔關心。

她心中的陰翳才煙消雲散，輕輕一笑，“好。”

……

第二天溫煙一天沒出門，也沒吃東西，就隻是躺在床上。

接到療養院的電話時，她已經感覺到頭暈了，胃也不太舒服。

但她沒敢耽擱，隨便套了衣服，就跑到樓下打車離開。

還沒到療養院，就遠遠地看到門口圍了一堆人，消防車的聲音和雜亂的鳴笛聲嗡的她腦袋抽痛，樓頂天台上那道瘦弱的身影更是讓她心驚肉跳。

車還沒停穩，她就要打開車門往下跳。

司機踩住刹車喊：“你還沒給錢！”

溫煙回頭抖著手掃了碼就下車，往人群裏衝去。

拉起警戒線要進去的時候，被警察伸手擋住，不等警察說話，她就指著天台上的人急聲說：“我是她女兒！”

警察多看她一眼，然後在亂糟糟的人聲中和他的同事說了點什麽，就有人走過來跟溫煙說：“你跟我們上來吧。”

上去後，白醫生走過來，“她這幾天一直鬨著要見你，但你說過沒有重要的事不要聯係你，所以她……你好好勸勸吧。”

而溫煙走上天台，看著女人的背影說的卻是，“你跳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