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隻剩下溫煙和警察。
溫煙坐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眼睛烏黑沒有一絲光彩。
女孩子膽子都小點的,大部分人連殺雞都不敢,更別說和那麽多屍體呆在一起呆一晚上。
所以警察擔心溫煙精神狀態不好,想先給她進行一番心理疏導再問問題。
溫煙卻展開白皙的手,用平靜得過分的語氣跟他們說:“昨晚我把其中一個人撓傷了,能不能通過指縫裏的皮屑和血跡進行DNA比對?”
昨晚事發時,從電梯到地下室太平間,所有的監控都出故障了,一絲線索都找不到。
溫煙的這句話對於警察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他們激動地說當然可以。
很快就安排了人提取證據,帶回所裏排查。
溫煙見方法可行,就問警察,“這件事可以先保密嗎?”
警察都是敏銳的,問她,“你發現什麽了嗎?”
溫煙說:“我懷疑是我認識的人,不想打草驚蛇。”
對於她的請求,警察答應了,又問了她一些其他的問題就出去了。
剛出門,喬淑玲就快速上前著急地問:“有進展嗎?能找到到底是誰在害煙煙嗎?”
看上去真的是很擔心溫煙了。
但警察來之前就了解過溫家的基本情況,受害者並不是她的親生女兒。
他們記著和溫煙的約定,回答她,“還沒有。”
“那是不是找不到了?”喬淑玲脫口而出。
警察看她的目光就多了幾分審視。
“媽。”溫雅上前拉住喬淑玲的胳膊,“我知道你為煙煙的事著急,但是既然人家已經說了暫時沒進展,你就不要一直追著問了,我相信警察一定能為煙煙找出幕後黑手的。”
搞砸了事情,被溫雅凶了一頓,現在很聽她的話,連忙道:“不好意思,是我太著急了。”
警察公事公辦地說:“理解。”
溫景和是個人物,警察也是認識他的,經過他時跟他打了個招呼。
自從從病房出來,溫景和就靠著圍欄站在那裏,妻子那麽著急,他也隻是靜靜地站著,而當警察走向他主動跟他說話,他才說:“辛苦你們了。”
一個大企業家態度這麽誠懇,言談和舉止也很儒雅,給警察的印象很好,並承諾他一定會竭儘全力。
警察走後,三個人又進了病房看溫煙,卻發現她已經閉著眼睛睡著了,就也離開了。
溫景和回公司,溫雅的病還沒好,就留下來,喬淑玲也陪著她。
兩人一回到病房。
溫雅就翻著手機一邊找電話一邊說:“那兩個男人要儘快處理掉。”
喬淑玲不認同,“沒必要吧,監控都被我找人攻擊了,他們根本查不出來。”
溫雅現在已經懶得理她,自顧自地聯係了一個人。
……
寧市一間廉價的出租房內,兩個男人正激動地分著贓款,門從外麵被敲響。
其中一個男人起身去開門,另一個男人抱著一遝遝的鈔票往櫃子裏藏。
隻是櫃門還沒關上,他就被突然衝進來的人猛劈了一下脖頸暈倒在地。
那人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繩索,熟練地把兩個男人五花大綁裝進麻袋裏,然後趁人不注意,避著監控把人抗進停在門口的白色麵包車裏。
做完這一切,鎮定自若地開著車往郊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