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珩看她氣成這樣,還冷冷地笑,“不是你問的,問之前就沒想過會自取其辱?”
他害得她婚事黃了,害得她淪為笑柄,她問,他不僅貶低羞辱她,還說她是自取其辱。
這是什麽道理?
溫煙抬腳就往顧珩身上踢。
她雙手被製,腿也跟著使不上力,踢得不疼。
顧珩就跟看戲一樣看著她,溫煙咬牙,下一腳抬起來,直接踢他雙腿之間。
顧珩沒防備,還真被她踢上了。
顧珩的眼底瞬間被一寸一寸的寒霜覆蓋,整個人覆上去壓住溫煙還要繼續踢的腿,壓低聲音,“溫煙!”
溫煙看著他冷厲的神色,也害怕把他踢出個好歹,但心中的怒氣絲毫未減。
她是真的想嫁給岑陸的。
當顧珩說‘就算不娶溫雅也不會娶她’時,他明確的態度讓她沒有尊嚴的努力成了一場空,也讓她對未來的路一片迷茫,甚至有些懷疑自己到底能不能成功讓道貌岸然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但是岑陸跟她說願意要她,不問緣由說幫她,給她帶來新的希望。
隻是這一切,卻被顧珩和溫雅聯手毀了。
毀了就毀了,還要捧著溫雅輕賤她。
她別過臉不看顧珩,也沒有認錯的意思。
顧珩掰她的臉,強迫她轉過來,“你往哪踢呢?”
溫煙瞪著他,也戳他的痛處,“有區別嗎?反正你高貴的未婚妻已經有別的男人疼了,你也用不上了。”
顧珩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緊繃著臉看著她。
他這次真的太過分了,溫煙倔強地與他對視,不肯服輸。
顧珩卻突然勾著唇角冷笑,“那你呢?”
“什麽?”
“忘了麽?”顧珩的手指撚上她柔軟的唇,壓低聲音問。
溫煙蹙眉,看來他一點事也沒有。
她冷聲問:“世界上隻有你一個男人嗎?”
顧珩眸色微寒,捏住她的下巴,問:“你指的是誰?岑陸?”
溫煙被她捏痛,實在不理解,“你還有心思關心我指的是誰?你有時間你應該回去看著你未婚妻,最好把她拴在身上,你把她當公主又怎樣,覺得她高我一等又怎樣,她不還是背叛你,給你戴綠帽子,你再把時間浪費在這兒,恐怕你的頭頂會變成青青草原。”
這段話對男人來說絕對是一種羞辱。
可顧珩卻反而沒生氣,他垂眸深深地看著她,“可我認為我現在該找的人是你,你說對不對?”
溫煙一僵,他漆黑的瞳孔像是深邃的漩渦,輕而易舉地把人卷入危險。
他這麽說難道是發現是她找的商紹言引誘溫雅?
就在她緊張的臉色都有點發白時,他看到她雪白的手上被他攥出的、還未消退的紅痕,伸手輕輕握住。
溫煙不明所以,下意識想抽回。
顧珩卻拉到唇邊輕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