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覺到隻剩下她跟顧珩兩個人。
和在外麵時不同,現在,她感覺躺在床上的自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尤其是當聽到顧珩的腳步聲朝她逼近時,她的心跳開始加速,怦怦怦地跳。
最後顧珩的腳步聲停於她的身前,溫煙感受到他離她越來越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他是要……
溫煙很想睜開眼給他一巴掌。
先是被被他在車裏貶的一文不值,又被他們逼著表態給溫雅捐腎。
她現在是真的恨死顧珩了。
然而並不是她想的那樣,顧珩隻是手摸上了她的臉,指腹蹭著她的臉頰,正當溫煙不解其意的時候,他突然用力捏了捏溫煙的臉,冷聲,“還裝?”
溫煙就猜到他已經看出來了,反手拍掉他的手,從很窄的小床上坐起來。
顧珩嗤了一聲,收回手。
溫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想讓我傷害自己救她,做夢呢你們?”
顧珩俯視著她,“你做得了主?”
溫煙冷笑,“難道你們還要強綁著我上手術台嗎?”
顧珩不說話,隻是笑笑。
溫煙的手揪緊衣服。
他還真有這個意思。
看著他傲然矜貴的臉,溫煙揚手拽住他的領帶,顧珩突然受力不得不彎下腰來。
溫煙仰頭,一口咬在他的嘴唇上。
血腥味頃刻間在唇齒間彌漫。
溫煙也不鬆口,狠得像是要咬下他一塊肉來似的。
顧珩瞳孔微縮,手按住溫煙的肩膀用力一推。
床很窄,溫煙直接被他推得往床底下掉。
顧珩擰眉,不得不又伸手拽住她的胳膊想要把她拉回來。
可溫煙寧肯摔下去,也不領他的情,猛地揮開他的手。
她重重地跌落在地上,那一瞬間屁股摔得很疼。
溫煙痛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但是她坐在地上仰頭忍住,隨後又忍著痛自己若無其事地起來了,看向臉色陰鬱的顧珩。
“既然你要逼我,我就先把她氣死。”她盯著顧珩嘴角處的破損和血跡,勾起唇角,“未婚妻臥病在床生死未卜,你卻出來偷腥,看你回去怎麽解釋!”
顧珩隨手抹去嘴上的血跡。
“氣到她了今晚就把你綁上手術床。”顧珩眉眼冷淡地看著她,“這不很簡單嗎?”
溫煙脫口而出,“無恥!”
她氣得手腳都跟著發抖,大眼睛也灰蒙蒙的。
顧珩看著,喉嚨滑動,難以言喻的情緒占據他的心臟,讓他沒辦法看著這樣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