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和臉色錯愕地看向溫煙的方向。
溫煙沒看他,隻是急聲對顧珩說:“先送我爸爸去醫院。”
她看到溫景言胸口上的傷時,就發現了不對勁,且抱著他的頭時,他一直有呼吸。
但礙於溫景和還帶著那麽多人,她一句都不敢聲張。
顧珩看她一眼,就讓人來背起溫景言。
溫景和發現自己被擺了一道,怎麽可能讓他們走,當即讓人把他們團團圍住,冷笑,“你以為你們還能走嗎?”
在舊金山,他的勢力遍布,顧珩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然而,顧珩並不慌,他彎腰扶起地上還在擔憂溫景言的溫煙,旁若無人地擦著她臉上的淚,似是心不在焉地問:“不走留下來敘舊嗎?”
溫景和眼中掠過殺意,“如果你的屍體還能說話,也不是不可以。”
溫景和????????語氣裏滿是對他們的命的勢在必得。
溫煙聽出來一下子抓緊了顧珩的衣服,顧珩感覺到,揉了揉她的頭發安撫她,眼睛卻異常銳利地看向溫景和,“我的屍體會不會說話我不知道,但我倒可以研究研究溫夫人和溫小姐的屍體會不會說話。”
溫景和身形一震,麵上劃過慌亂。
他知道顧珩說的溫夫人和溫小姐可不是喬淑玲與溫雅溫煙她們。
他突然想起,他為了設局讓溫煙跳,人手都帶到這裏。
溫景和終於維持不住從容,他臉色緊繃著,脖子和額頭上甚至爆起了青筋,厲聲說:“她們要是少一根頭發,我不會放過你。”
顧珩扯了下嘴角,淡聲,“她們會不會少頭發,取決於你。”
溫景和冷著臉,但他想到自己還有一張牌沒用,就利落地抬手一揮,圍著他們的人即刻兩邊散開,他又提醒,“隆潤的以後,全在你的一念之間。”
顧珩的目光幽冷地在他臉上停留一瞬,沒說話,摟著溫煙肩膀帶她離開。
到了車上,溫景言被放到放平的座椅上,溫煙就守在他身邊,睜著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像是怕他會丟了一樣。
顧珩看不下去,拉她手把她帶到他腿上,溫煙扭著頭還要看爸爸。
顧珩就掰過她臉,“他應該隻是因身體虛弱,受不了子彈衝擊導致的暫時性昏厥,不會有事的。”
溫煙不得不隻看著他,她看他幾秒後問:“你早就知道了?”
“我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還活著。”顧珩撩起她臉上淩亂的頭發別至耳後,又將溫熱的手貼到她凍得冰涼的臉上,才說:“不確定的事我不想讓你空歡喜。”
所以才一直沒有告訴她,而是讓她親眼見到。
溫煙抬臉,對上他漆黑深邃的眼,他對她笑了一下。
這一刻,即使有些芥蒂仍然沒有消除,可溫煙還是控製不住地想要抱他。
她手臂圈住他的腰,將腦袋依賴地貼他胸口,這樣的主動讓顧珩僵了一下才鬆開還捧著她臉的手。
她說:“像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