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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溫煙對上他的眼睛,就想起他認真又仔細地親遍她身體每一處時,漆黑的目光深沉又灼熱地看著她,與她對視。
明明沒有真的做,她卻覺得臉熱。
剛從外麵進來的顧珩看到,對她笑了一下,溫煙就掩飾住自己,故作鎮定地進入洗手間裏。
站在洗手池前,她看到鏡子裏的自己,麵色熏紅,眸色含霧。
她低頭閉了下眼睛才勉強驅散心中的異樣,接了一捧水打到臉上開始洗漱。
清清爽爽地出去後,顧珩正站在落地鏡前係領帶,見她出來,隻是看了她一眼,溫煙要出去,正好經過他,不知為什麽,溫煙的心都提起來,腳步不由自主地加快,然而,還是被顧珩扣住了手腕。
溫煙看他,他已經把她手往他領口處帶,“幫我。”
溫煙默了默,就拉住他隨意掛在脖子上的領帶幫他係,他低眸,眼睛黑沉沉地看著她。
溫煙剛繞了一下,他就低頭又吻過來,溫煙頓時就看不見了,又熱又急地躲著,“別鬨了。”
顧珩在她的躲避中親到她嘴角,低笑著說:“你弄你的。”
溫煙聽他的。
最後顧珩被係了一個歪歪扭扭的領帶,走之前他隨手正了正,對溫煙說:“明天帶你們回國。”
溫煙也去了醫院,到醫院後溫景言很快就發現溫煙今天的不同,“今天很開心?”
溫煙的快樂都要抑製不住,“顧珩說明天帶我們回國。”她拉溫景言手,“爸爸,媽媽她終於等到你了。”
因為阮青荷的病情受不得刺激,所以這些天,溫煙一直沒有告訴她這個消息。
聽到溫煙這麽說,溫景言也是高興的,兩人聊了很多。
他告訴溫煙,他從未騙過溫景和,小時候他被送孤兒院時,他也在睡夢中被表舅抱走了,後來找了他很久但找不到,長大後,他也從未喜歡過白佳玉,和她一起逛校園隻是為了向她說明他的心意,讓她不要為他浪費時間,她婚後那次被溫景和撞見,其實他們隻是碰巧遇到。
這些他跟溫景和解釋過很多次,他都不信。
溫煙問:“你恨他嗎?”
溫景言隻是淡淡地笑,要說不恨不可能。
溫煙明白,她說:“我也恨他。”
溫景言語重心長,“別讓仇恨帶走你的快樂。”
醫生進來查房時,看溫景言狀態不錯,就讓溫煙推他出去走走。
溫煙就帶他出去,醫院裏的風景很好,兩人說著話悠閒地轉著。
溫景言突然說:“等爸爸能背得動你時,就帶你去遊樂園玩。”
溫煙的眼睛頓時就酸了,爸爸也記得當年他的話呢,她說:“好啊。”
溫煙推著他轉了會兒,停在一棵樹下休息,溫煙坐在石凳上同他說話。
一個戴著口罩的女人靠近時,誰都沒有留意。
直到她掏出一把刀刺向溫煙,溫煙才意識到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