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用力點頭,拉著溫煙的手讓她幫她拿。
溫煙是想幫她拿的,但顧珩發動車子往後看她一眼,“忘記醫生說什麽了?”
溫煙看看一臉渴望的女兒,跟顧珩商量道:“就一點點。”
顧珩不接她的話。
溫煙知道他對她已經頗有微詞了,沒辦法地看向女兒,“爸爸不讓怎麽辦呀?”
小魚一看沒希望嘴一撇就要哭,溫煙見狀自己先嗚嗚嗚假哭兩聲,小魚立即忘了哭了,還反過來擦著她眼睛說:“媽媽,不哭,不哭。”
這是溫煙最近發現的好辦法,小魚要是哭,她也裝著哭,她不僅不哭了還覺得挺好玩地哄她。
但溫煙還是覺得對不起女兒,也覺得不好意思,她看向顧珩,他開著車,沒看她們,唇角卻有若有似無的笑意。
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溫煙都舍不得移開眼,直到小魚拉她了,她才低頭跟小魚聊起了天,問她,“在奶奶家玩得開不開心呀?”
小魚軟乎乎地抱著她,“開心!”
“都做什麽了呢?”
小魚窮儘所有詞匯量給溫煙講她今天都做了什麽。
前邊開車的顧珩從後視鏡裏看了眼母女二人。
溫煙抱著小魚,兩人說著些幼稚的話。
她們的臉親昵地貼在一起,一大一小很相似。
溫煙的眉眼很溫柔,跟小魚說話的聲音配合著小孩兒的童音也很軟糯。
她曾經跟他說她做不好媽媽,害怕小孩像她一樣,但她做得很好,甚至是太好了。
她恨不得把所有的愛都給小魚,對顧珩來說,她對小魚都算是溺愛,溺愛到讓他覺得無奈,也會覺得他在被忽視。
但深究這背後的原因,顧珩也能理解她。
她從來沒有被這樣愛過。
而現在她剛剛二十四歲,就又做媽媽,笨拙地獻出自己所有的愛。
對於她對女兒的溺愛,顧珩隻能將她一起管教了。
好在她很乖。
回到家,吃過晚飯後,保姆帶著小魚玩,顧珩開始處理工作,溫煙則坐在他對麵寫老師今天留的作業。
溫煙缺席課堂太多年了,以前學過的知識也全部還給老師了,也不知道是年齡大了,還是生過孩子的原因,上課時也能體會梁月說過的話,她隻想睡大覺,老師的聲音就跟催眠曲似的。
她不是故意的,她也想好好聽,可眼睛就是不聽她使喚,她甚至專門往前排坐,坐老師眼皮底下,可該困還是困。
這樣一來,作業自然也一個字都寫不出來。
顧珩看她坐在那又是轉筆,又是摳手的,就知道她是又寫不出來了,坐她旁邊給她每個題型都講了個典型例題,才讓她繼續。
這門課是工科理科財經類大一大二時都必學的科目。
顧珩也好久沒接觸過了,溫煙奇怪問他,“你怎麽還記得?”
顧珩把筆放下,隻說:“寫完我檢查,有錯的罰你。”
溫煙撇撇嘴拿起筆開始寫,這下寫的快了,作業不多,找對方法,不到一個小時她就寫完了,寫完還給顧珩檢查。
正好小魚過來要她陪玩,她就跟小魚在一邊玩她的玩具,還被她揪著手臂打針,溫煙配合地哼唧兩聲喊痛。
那兩聲讓顧珩的思維直接發散到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