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幕苦笑,“沒想到魏王竟比那幾個老家夥更懂老夫。”
“此番能叫尊守義伏法,能讓皇城化險為夷,軍師功不可沒。”蕭臣誠心感激。
“如魏王所說,此乃老夫分內之事,至於接下來的事,我們且慢慢來,總能找到最好的方法。”
戰幕既得蕭臣肯定,便沒有再繼續深究的必要,於是起身,宮裏蕭桓宇還在等他。
蕭臣將戰幕送出廂房。
隔壁房間裏,看到二人出來的溫禦跟鬱璽良下意識跟出來,溫禦站在戰幕身邊,鬱璽良則擋在蕭臣麵前。
“溫禦,你要乾什麽?”戰幕少年時就認得溫禦,隻一個動作哪怕一個眼神他就猜到溫禦要起什麽幺蛾子。
還沒等溫禦回答,外麵突然有人跑進來,氣喘籲籲,“啟稟魏王,皇上回宮了!”
這件事,得說一經跟蕭彥心是真狠。
彼時他二人脫離險境後被人攙著回到大理寺,直到剛剛,二人都對周帝被尊守義關在密室的事情諱莫如深。
要說這事兒還是羅生良心發現告訴給上官宇的,上官宇上報蕭臣,蕭臣隨即派人將人救出來送回皇宮。
“軍師,有勞。”蕭臣拱手。
戰幕頷首後看了眼溫禦,轉身離開。
直到戰幕身影消失在視線之內,溫禦這才走到蕭臣麵前,“老臣冒昧,當真是王爺把……”
“是。”
蕭臣隨即與溫禦跟鬱璽良一並走進廂房,事情既然已經有了結果,真相也已大白,他是時候該與溫禦等人有個交代。
天已大亮。
大周皇城漸漸恢複以往秩序,六坊死士儘被安置到城外兵營,百姓各回各家,戶部專門派人入六坊實地查看房屋破損情況,與百姓商談賠償事宜。
這筆錢賈萬金說死都沒拿,自當由國庫支出。
此時西市靖坊那處不為人知的紮紙鋪子裏,司南卿看向坐在對麵的蕭冥河,“六皇子怎麽想到我了?”
“尊守義的計劃失敗了,我的還沒有。”蕭冥河淡然開口,字字如冰。
司南卿深吸了一口氣,“恕草民說句大不敬的話,尊守義都沒贏,六皇子憑什麽能贏?”
“尊守義沒贏……”蕭冥河想著昨夜在皇陵發生的事,震驚的事一件接著一件,直到現在想起來他還覺得不可思議,“他沒贏,是因為他小看了對手,先帝留下的老臣,果然各個都是人精。”
“所以草民勸六皇子,不如放手。”
“你以為本皇子想當皇帝?”蕭冥河收斂心緒,挑眉看向司南卿。
這倒把司南卿給問住了。
“不然?”
“本皇子隻是不想蕭臣如意。”
司南卿聽不明白了,“依草民看,蕭臣似乎並沒有想搶太子之位的意思。”
此前六坊大亂,他親眼看到太子跟蕭臣一起擒拿蜀王,當時場景曆曆在目,以他的判斷,那一刻太子跟蕭臣可以說是彼此交付了生死的。
“所以本皇子才不能叫他如願。”
司南卿越發不明白,“殿下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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