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
不等欽天監把話說完,蕭桓宇一腳踹過去。
得說這位周大人出門也沒替自己算算,這一腳直接把他從台階上踹下去,二十幾個階梯,他這滾下去就沒動靜了。
大臣們看在眼裏,誰也不敢過去救人,心裏卻道登基大典之前欽天監昏於金鑾殿前,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凶兆。
原本以為這就完了,沒想到遠處又有人發瘋一樣跑過來。
敢在皇宮如此失儀,足見事情緊迫。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本該在護國寺修築供台的顧北霖。
“啟稟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顧北霖撲通跪地,剛好跪在昏厥在地上的周大人身邊。
這會
兒他也是沒什麽心思管身邊怎麽躺個人。
蕭桓宇劍眉緊皺,“什麽事?”
“回殿下,供台……供台斷了……”顧北霖匍匐在地上,如同鴕鳥般恨不得把頭埋在胸口,聲音壓的極低可還是被在場一眾朝臣聽個清楚。
金鑾殿外一片死寂,唯有不識相的烏鴉發出聒噪聲讓人厭煩。
“如何,會斷?”蕭桓宇雙目噴火,含戾低吼。
顧北霖哪裏知道這些,他跪在那裏戰戰兢兢回話,“末將不知,末將完完全全是按照圖紙監工,一步不錯!”
眾朝臣已經開始竊竊私語,聲音傳到蕭桓宇耳朵裏比鴉叫聲還要刺耳,“不知?本太子命你監工,你與我說不知?”
顧北霖嚇的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麵對眼前困境,蕭桓宇強迫自己鎮定,“你隻是監工,負責此事的沈大人何在?”
此話一出,明白人都明白怎麽回事了。
這事兒若想說得過去,須得有人背黑鍋。
偏巧沈寧不在,此事隻須顧北霖會來事兒,凶兆之說倒也能搪塞過去。
“回太子殿下,修築供台之事是由末將全權負責,沈大人一根手指頭都沒插過!”顧北霖這麽說話,並不是想替沈寧
開脫,他隻是怕蕭桓宇會怪罪他沒有行好監工之職。
得說這個時候能把問題想的這麽單純,除了顧北霖也是沒別人了。
蕭桓宇臉色肉眼可見變化,拳頭垂在兩側攥的咯咯作響。
倒是刑部尚書提點了一下,“顧大人,修築供台之事,是禮部的職責,出了錯事……”
“此事唯有末將監管,護國寺所有人皆可作證!”
見救不了場,刑部尚書也就閉嘴了。
此刻麵對種種異象,一直沒吭聲的工部侍郎跟禦史中丞不失時機跑出來刷存在感,“太子殿下明鑒,微臣以為種種異象皆在登基大典之前出現,足以證明周大人選中的日子出了披露,還請殿下三思,將登基大典改期……”
“微臣以為周大人犯如此嚴重的過失,當嚴懲!”工部尚書補充道。
但凡蕭桓宇治欽天監的罪,便是承認日子不對。
見二人跪下來,一些不明所以的朝臣亦下跪,“還望太子殿下遵從天象,改期登基大典。”
瞧著跪在自己腳下的一眾朝臣,蕭桓宇目露寒光。
別人怎麽樣的他不知道,但這些所謂異象要不是蕭臣的手筆,他把腦袋揪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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