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證據確鑿,才敢勞煩祖父跟二叔二嬸過來。”
重生伊始,溫宛一直沒有主動招惹溫弦,因為她知道自己不是對手。
上輩子直到禦南侯府遭難,她才看清溫弦真麵目,可見溫弦隱藏的是有多深啊!
此番天慈庵一行,還有上次在靖坊,若非溫弦逼的緊,她其實沒想這麽快反擊。
“溫宛,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既然有證據,把證據拿出來!”李氏起身擋在溫弦麵前,憤怒開口。
這一次溫謹儒沒有阻止李氏,哪怕溫弦是他養女,可這些年他待溫弦如親生。
有人誣陷他的女兒,他自是不悅。
溫宛轉回身,“紫玉。”
紫玉心領神會,立時走出正廳。
主位上,溫禦一直沒有說話。
溫弦靜靜看向溫宛,眼睛裏閃動出意味不明的光芒。
她仿佛已經預見到紫玉會拿什麽回來,可她不明白,溫宛是在何時盯上她的?
果不其然,紫玉端著一個托盤從外麵走進來,那托盤裏儘是溫弦過往賞給銀蝶的首飾。
“二妹看清楚,這些首飾可是你的?”溫宛叫紫玉將托盤端過來,神色肅然。
溫弦瞧著那托盤上一件件首飾,有簪子,玉鐲,還有些純金耳墜項鏈,雖說不是什麽珍稀玩意,價錢也都不菲。
“不是。”
溫弦怎麽會拿自己的首飾給銀蝶呢?
一個背叛主子的奴婢,終究也會背叛不是主子的她。
那些首飾全部都是她讓冬香在一個極不起眼的鋪子裏買的,怕的就是銀蝶反咬一口。
不成想,咬她的人竟然會是溫宛。
看著溫弦眼底那抹自信且有些輕諷的目光,溫宛麵無表情對視。
漸漸的,溫宛唇角緩慢勾出一抹弧度,似笑非笑,“的確不是。”
溫宛從袖兜裏掏出兩疊票據,將一疊遞到李氏手裏,“這是冬香近一個月在東市康坊豔品妝買所有首飾的單據。”
行至溫謹儒麵前,溫宛將另一疊單據遞過去,“二妹想要銀蝶幫她辦事,便將買來的首飾饋贈給她,誰成想銀蝶私下將這些首飾變賣一同交與莫修去賭,這些便是宛兒將變賣首飾贖回來的單據。”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溫弦眼中鄙夷尚未褪儘,滿目震驚。
東西二市一百零八坊,販賣首飾的鋪子大大小小有上千個,溫宛如何找到豔品妝的?
百密一疏,她沒在這上麵有所防備。
地上,一直跪在那裏的銀蝶可勁想也沒想明白現在到底什麽狀況!
她家主子是說自己在為二姑娘找人代賭?
明明不是!
這不是真的!
“大姑娘……”
“銀蝶,事到如今你還要辯駁?你有沒有收二姑娘的首飾?”
溫宛眼中冷光流動,不及銀蝶開口又道,“你有沒有變賣那些首飾?伯樂坊的催債人都找到本縣主頭上了,你倒是與祖父跟二叔二嬸說說,你有沒有在伯樂坊借錢!三千兩你替誰借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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