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叫李公公親自送賢妃到護國寺?”溫若萱蹙緊眉頭看向秋晴,狐疑問道。
秋晴點頭,“奴婢打聽到是賢妃主動去的禦書房,打從禦書房出來之後李公公直接就去了昭純宮。”
“這都什麽事兒!”溫若萱這輩子也算識人無數,偏偏就看不準蕭臣母子,一個兩個的都把話憋在心裏頭。
“奴婢也覺得奇怪,魏王殿下身陷牢獄,賢妃怎麽就去護國寺了呢。”秋晴特別不理解。
溫若萱越想越沒頭緒,繼續磕瓜子。
即便如此,她總覺得將有大事發生……
離開皇城的馬車裏,賢妃再也控製不住吐了一口血,血吐在一個裝滿陳舊棉花的布袋裏,袋子裏麵隔著一層油紙,裏麵的血跡不會滲出來。
“娘娘!”
噓-
賢妃抬指作了噤聲的動作,清芙抹淚。
“本宮沒事,隻是連累你與本宮一同到護國寺受苦。”賢妃虛弱倚在車廂裏,朝清芙伸出手,“別怪本宮。”
“奴婢不怪娘娘,隻求娘娘快點好起來!”清芙緊緊拉住賢妃的手,小聲低泣。
賢妃無奈苦笑,她知道此行無歸途,所以早將自己想說的話藏在盆景裏且與宸貴妃打過招呼,或許宸貴妃現在不明白那張字條的意義,但以她的智慧,事發之後自會明白。
至於為何要激怒周帝,為何一定要來護國寺也不過是想見一見溫禦。
賢妃深知周帝一直暗中監視自己,十八年來從無間斷。
可溫禦不知道。
她得讓溫禦知道!
一來比起皇宮,護國寺裏周帝眼線相對少。
二來就像兩個想要私奔的情人,比起男子不知道女子周圍有人盯暗哨的情況,自然是男子知道女子周圍有人盯暗哨,更容易成功。
至於溫禦能不能想到來見她,若溫禦是密令者,應該想得到……
夜裏,溫宛牢房又多出許多東西,大到浴桶,小到胭脂水粉,無一不缺。
要說送浴桶的戚沫曦也是有才,除了浴桶,她來時把沈寧一並叫過來陪溫宛打馬吊,本來她叫了她哥過來湊人頭,奈何戚楓臨時有事沒來。
最後還是溫宛提議叫蕭臣過來湊數,這才成局。
大半天,蕭臣非但一局沒贏,不時還要忍受沈寧跟戚沫曦明裏暗裏嘲諷。
二人臨走時生怕蕭臣會賴在溫宛牢房裏,刻意把蕭臣拉回自己牢房且叫獄卒上鎖之後,這才安心離開。
牢房裏,有獄卒送來飯菜,溫宛那份依舊出自金禧樓,蕭臣則是普通牢飯。
雖說打馬吊純是靠本事贏錢,溫宛還是有點過意不去,再有本事也敵不過三打一,於是主動拿過去一盤菜,“錢財乃是身外物,王爺別放在心上。”
蕭臣不禁抬頭看過去,眼睛裏有了光彩。
溫宛仿佛意會到什麽,忽然沉默。
“宛宛?”
“沉默是金,我在攢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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