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打從鬱璽良走進花拂柳房間開始,這個兩麵三刀的家夥就在那兒吟詩,來來回回就一首,從半夜吟到早上,時爾發呆,發完呆繼續吟,別說出去打食回來喂喂鬱璽良,傷口都沒說給他包紮一下。
“昨夜星辰昨夜風,畫堂西畔桂堂東,身無彩鳳霜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隔座送鉤春酒暖……”
床榻上,鬱璽良看著花拂柳坐在窗邊又撩又浪的表情,終於按捺不住,“就算我在蕭臣麵前揭了你的底,造了你的謠,你也不該幫著蕭臣易容,反過來騙我!”
花拂柳終於在鬱璽良出現之後看了他第二眼,第一眼是進門的時候。
“為什麽不該?”花拂柳揚起一邊眉毛,陰陽怪氣道。
“你知道你闖了多大禍!”
花拂柳嗬嗬,再大的禍他都闖了。
腦海裏,與溫若萱親吻的畫麵再度浮現,花拂柳那張臉肉眼可見變紅。
鬱璽良見狀,捂住自己受傷的左腰,一瘸一拐走到靠窗桌邊,坐到對麵,皺起眉,“你是不是入宮了?”
“沒有。”花拂柳扭頭看向窗外。
“看看你現在騷氣的樣子!你又……”
“絕對沒有!”花拂柳猛然扭回頭,“我打聽過,皇上每月去甘泉宮三次,這個月的三次皇上去過了!”
“要沒去過你就去唄?”鬱璽良鄙夷看向花拂柳,“你這麽做有意思麽!溫若萱在後宮這些年,已經坐到皇貴妃的位置,萬一因為你的事出茬頭兒,你看溫禦拿不拿刀劈你就完了!”
花拂柳不禁沉默,表情沉下來,語氣帶著幾分酸楚,“良,我後悔了。”
“花,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我這次肯回來一是幫你,二是想帶走溫若萱。”
鬱璽良半隻眼睛瞧不上眼前這個懦夫,“當初你要有這份勇氣,直接去找溫若萱,當著她的麵把臉皮撕了!啥事沒有!”
說到此處,鬱璽良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這麽多年,你都還沒讓我看過你長什麽樣子。”
“你不配。”花拂柳冷冷回了一句。
“那誰配?”
“溫若萱。”
“切!”
鬱璽良被懟的沒脾氣,“警告你一件事,再不許幫蕭臣易容,否則兄弟沒的做!”
鬱璽良不知道,他在直視花拂柳一字一句警告的時候,花拂柳的視線裏,一抹身影自不遠處閃過。
某神捕掰回花拂柳那張臉,“別想著帶溫若萱離開,至少現在不行,去給我買飯,再買點兒金瘡藥,我受傷了。”
花拂柳看了眼鬱璽良,片刻離開。
然後再也沒回來。
相傳大周朝三大名捕之二是生死兄弟。
的確是,我生我的,你死你的……
溫宛離開魏王府之後很不巧的,被蘇玄璟截在朱雀大街。
因為蘇玄璟提到沈寧,溫宛這才給他機會,但也沒入花間樓。
金禧樓天字號雅間,溫宛見蘇玄璟點菜,沒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