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閉,眾人皆驚。
尤其戰幕。
推己及人,他那麽討厭蕭彥,蕭彥也一定很討厭他,做事自然反其道而行,他表現的越著急,蕭彥不該越拖延才對嗎?
眼見蕭彥站起身,戰幕一時都沒反應過來,溫禦心裏樂開花了,意外之喜!
這件事教會我們什麽?
身陷絕境也不要放棄希望,總有一線生機。
單獨人證不能定罪,是以方雲浠就算找到廖馮氏作證,依舊不能證明鬱璽良就是殺人凶手,按道理,這種情況下鬱璽良應被釋放,然而此案驚動皇上,更派蕭彥跟蘇玄璟同審,性質就不是普通的民告,刑部自要派人到安平縣徹查。
如此,不管溫禦還是溫宛,哪怕蕭彥想快些結案,隻能靠他們自己努力去證明鬱璽良無罪,而非誰告誰舉證。
申正,退堂。
離開刑部,溫宛上了蕭臣的馬車,溫禦上了戰幕的馬車,宋相言出來時,蘇玄璟正要上車……
馬車裏,蘇玄璟不是很明白,“宋小王爺不是很討厭蘇某嗎?”
“是啊!”宋相言毫不避諱道。
蘇玄璟微挑眉梢,眼中似有疑問。
“本小王討厭你,就不能蹭你馬車了?”
某位小王爺這句反問叫蘇玄璟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宋小王爺說的是,越是討厭一個人,就越是要占儘他便宜。”
宋相言嗤之以鼻,“蹭你一回馬車我是占你多大便宜!”
“小王爺如何看待此案?”
“師傅是冤枉的!”
蘇玄璟不否認宋相言的結論,“可眼下情況於鬱神捕或許不利。”
“用你說!”宋相言冷哼。
見宋相言是這個態度,蘇玄璟也不自討沒趣,靠近側窗不再說話,眸子往外瞧,途經問塵賭莊時忽然想到蕭允的在桌上問的問題。
原來‘問塵’二字不是溫宛取的,莫名的,心裏一暖。
另一頭,宋相言見蘇玄璟拿後腦勺對他,臉色瞬間不好,“昨夜戰幕到刑部找師傅做什麽?”
蘇玄璟轉回頭,雙止微睜,“小王爺如此直呼軍師大名?”
“他還有小名嗎?”宋相言毫不客氣道。
蘇玄璟聽罷,深吸一口氣,“誰說軍師昨夜去刑部了,沒有的事。”
“有沒有你心裏清楚!”
蘇玄璟當然清楚,他隻是不明白戰幕為何會夜審鬱璽良,但至少可以肯定與滅門案無關,那就是……
“小王爺是不是知道什麽?”
宋相言嗬嗬了,他坐蘇玄璟馬車是想從這廝嘴裏套話,還能反被套路?
見宋相言不語,鬱璽良也不再問,“當下局勢,太子府勢如破竹,小王爺不管知道還是不知道什麽,都該勸一勸心存妄想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