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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正濃。
村東頭院子裏,溫禦一經自感遇到高手不敢怠慢,暗自運氣。
對麵四人臉上蒙著黑布,單看身形皆瘦削,手中各執黑色大劍。
劍身寬於普通長劍三倍有餘。
對麵先動,其中兩個黑衣人持劍繞到二人背後。
溫禦看了眼一經,之後背轉身形與那兩人相對。
毋庸置疑,二對一。
四道光弧乍起,是暗紅色!
四人同時朝溫禦跟一經出招,強大劍氣帶著排山倒海的壓迫強逼下來,一經眼中驟凜,佛蓮啟勢,劍身被白色劍氣包裹,一道道淩厲劍意斬向對麵兩道暗紅色的劍氣。
劍氣碰撞,激蕩起的氣流徹底掀翻茅屋屋頂,無數黏著黃泥的稻草在半空中被劍氣斬的支離破碎!
兩杯黑色大劍與佛蓮碰撞,火花濺起刹那,一經隻感右手虎口陡痛,裂出血口。
絕對的強者,豈是剛剛那七八個黑衣人可比!
一經強逼自己穩下身形不退半步,餘光內溫禦可不比他,蹬蹬蹬倒退數步,左手抹過唇角。
這可糟了!
未及一經多想,對麵兩柄大劍再斬過來。
沒有花俏劍招,兩柄大劍筆直朝他身前疾刺,一取喉嚨,一取心臟。
太過強悍的劍氣,一經難以佛蓮抵擋,瞬息間將佛蓮化作雙劍,雙劍劍尖朝外,劍柄被一經狠狠握在手裏。
他以十成內力拚衝,卻不想對麵二人也在瞬息間換招,兩劍長劍硬朝一經手中雙劍劍身斬過去!
對方速度太快,一經來不及
換招,劍身已被黑色大劍斬裂!
幾乎同時,對麵劍勢再起,無數暗紅色劍氣帶著淩厲殺意落在一經身上。
噗噗噗噗——
伴隨而至的便是一經身上無數細微的破孔聲。
幸那十八枚硨磲玉珠皆非凡品,一經迅速齊結玉珠為盾牌,護住心臟。
幾乎同時,他隻覺餘光一道身形轟然倒飛出去,一看便知是溫禦。
他武功在溫禦之上,尚且在兩個黑衣人手下對不過十招,溫禦能活著已奇跡!
眼見背後兩個黑衣人絲毫不屑偷襲自己,直朝溫禦祭出殺招。
一經心下陡駭,從來沒有什麽時候,他覺得溫禦會死,而且會死在他麵前。
千鈞一發,一經猛然朝奔向溫禦的黑衣人射出九枚硨磲玉珠!
如此,襲向他身前的劍氣終得破口,銳利劍氣斬向一經周身,頓起一片血霧……
另一側,溫禦被兩個黑衣人劍氣逼至牆角,虧得有一經那九枚硨磲玉珠,喘息之際兩枚黑色丸狀的東西被溫禦狠狠甩出去。
一枚對準他麵前兩個黑衣人,另一枚對準正朝一經下死手的黑衣人!
兩團黑霧乍起,溫禦借霧氣瘋狂衝向兩個黑衣人方向,黑衣人顯然沒想到溫禦會不趁機逃命,以為還有後招竟未出手阻攔。
誰知溫禦擦肩而過,直奔一經過去。
一經已經跑了……
夜間,兩道暗影在高粱地裏奪命狂奔。
耳畔風聲呼嘯,腳下如同抹油。
一經從來沒見溫禦這麽能跑,饒是他輕功絕
頂,竟也沒跑過這廝。
溫禦跟一經並行,許是因為跑的太快,臉都有些變形了。
“他們追上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