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禦表示他在人前都不敢直呼戰幕名號,這般不尊重,小心被戰幕聽到了記仇。
沈寧見到溫禦,俯身施禮,“見過禦南侯。”
“你們兩個放心,戰幕已經醒了,而且剛剛還把太子跟司南卿全都叫過來,叫他們撤案。”溫禦手裏拎著食盒,眼珠子瞄了下沈寧,“沈大人,煩請你一件事。”
“溫侯直言。”沈寧沒想到戰幕竟然撤案,心中忐忑瞬間消弭。
溫禦將手裏食盒遞過去,一本正經道,“剛剛走的匆忙,忘了讓後廚準備些糕點跟水果,你替我走一趟,我在這裏等你。”
沈寧略微遲疑。
“那我自己去。”溫禦扭頭即轉。
“我去。”
沈寧接過溫禦手裏食盒時,溫禦伸手去拿沈寧手裏的紫檀長盒。
氣氛瞬間凝固,沈寧一臉疑惑看向溫禦,溫禦則擺出一副十分無辜的表情,“你一時拿兩個來來去去,很累。”
“那我幫沈寧拿。”溫宛乖乖看向自家祖父,在其手沒有抽回來的時候,把自己的手伸過去,且握住了沈寧手裏的紫檀長盒。
沈寧鬆手,長盒落到溫宛手裏。
沈寧自是相信溫宛,提著食盒去了後院。
溫禦扭過頭,直麵自己親孫女,眼睛卻盯住她手裏的長盒,“重不重?”
“不重。”溫宛搖頭。
“累不累?”
“不累。”
祖孫倆倒也沒什麽不能說,“祖父你是想騙我手裏的萬年紫參嗎?”
“不是騙,我想搶。”溫禦也十分的誠實,然後就動手了!
溫宛自來知道自己祖父臉皮很厚,但著實沒想到這麽厚,她一時不防被溫禦搶到長盒一頭,二人扯拽間徹底撕破臉,“祖父你乾什麽?這是沈大人給小王爺的補藥!”
“話是這樣說,可這根參若是用在宋相言身上,暴殄天物。”溫禦死拽著長盒一頭,“宛,聽話,給祖父!”
換作平時,何物溫宛都舍得,這個世上她最在乎的就是家人。
可是。
“祖父,這玩意不是我的啊!”溫宛欲哭無淚。
“不是你的你拿它做什麽!”溫禦也很無語,本來他都已經得手了。
溫宛再一次被祖父的不要臉給折服到,“不是我的,可也不是你的!”
“不說是誰的,就說該誰用!”溫禦緊攥長盒不撒手,“宋相言受的是皮外傷,養養就能好,你戰爺爺受的是內傷,不大補不足以保命。”
溫宛蹙眉,“戰幕不是醒過來了嗎?”
“醒過來就等同於保住命?”溫禦又道,“換句話說,你戰爺爺萬一出事,宋相言還得挨板子!”
溫宛躊躇之際,溫禦猛一用力。
沒拽動。
“祖母?!”溫宛猛一驚呼。
“蕭臣?!”溫禦幾乎同時一驚。
二人目不轉睛。
氣氛一時尷尬。
正巧,戚沫曦從前堂走過來,行到二人中間,視線落在紫檀長盒上,“這是……”
“小王爺的藥!”
“戰軍師的藥!”
溫宛跟溫禦異口同聲。
戚沫曦聞言,默默將手叩在上前,朝溫宛方向用力。
溫禦,“……戚帥你不識大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