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解藥,翁懷鬆日夜不休,連毒藥的成分都沒分析出來。
"他來探望軍師?"翁懷鬆擱下手裏藥材,轉身行到榻前。
溫禦則看向一經,“酒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經雙手合十,“你們記不記得,忘憂見過皇上之後,皇上無藥自愈。”
這句話引得溫禦跟翁懷鬆深深凝望。
藥石無醫,隻能寄於玄學。
“將人請進來。”溫禦開口。
片刻,忘憂自門外而入。
三人初見忘憂,乍一眼便覺其麵目和善,一身慈悲,至少在感官上沒有讓人覺得任何不適。
包括一經。
忘憂入廂房,立於中間,“貧僧見過諸位施主。”
溫禦跟翁懷鬆回禮,一經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忘憂聞聲看向一經,四目相對,一股難以形容的酣暢淋漓令其心悅,許這就是惺惺相惜的感覺。
“阿彌陀佛。”忘憂回禮後,看向床榻的上戰幕,“皇上惦念軍師,特請貧僧為其誦經安神。”
三人聽聞,皆不信。
但不重要。
"大師請。"溫禦拱手。
翁懷鬆則坐在榻前,單手叩於戰幕腕處,不動聲色。
一經則看向忘憂,“大師想為軍師誦哪段經文?”
“觀世音菩薩普門品經,三十七卷。”忘憂報出經文出處,之後立於原地,雙手合十,虔誠誦經。
“爾時無儘意菩薩,即從座起,偏袒右肩……”
“爾時無儘意菩薩,即從座起,偏袒右肩……”忘憂開口時一經亦隨之開口,兩人聲音融和在一起,說不出的恬靜淡然,且不管戰幕如何,溫禦跟翁懷鬆聽的很是放鬆。
一段經文之後,忘憂停下來,“阿彌陀佛。”
沒多說一個字,忘憂轉身離去。
房門閉合,溫禦跟一經皆看向翁懷鬆。
翁懷鬆手指一直沒有離開過戰幕手腕,讓人遺憾的是,他沒感受到戰幕脈息變化,於是悻悻聳肩,“華而不實。”
溫禦跟一經眼中唯一一點希望也都漸漸散去。
然而就在翁懷鬆起身瞬間,將要抬起的手指忽的壓緊!
“怎麽?”溫禦看到翁懷鬆神色變化,一時緊張。
一經也跟著看過去。
翁懷鬆重新坐下來,白眉緊皺,眼中神色一時緊張,一時舒緩,一時興奮,所有情緒糅雜在一起,惹的溫禦不滿,“是死是話你給句話啊!”
噓—
翁懷鬆示意溫禦安靜!
數息之後,翁懷鬆終於鬆開手,神情複雜看向溫禦跟一經。
“怎麽樣你倒是說話啊!”溫禦急的恨不能把翁懷鬆腦袋擰下來,看看他在想什麽。
“軍師脈象比之前平和有力,雖劇毒未解,可依脈象性命無憂。”翁懷鬆略顯激動道。
溫禦一經互視瞬間,一經陡然起身離開床榻,衝出房門。
且不管忘憂是怎麽做的到,至少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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