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向離自己不遠的蘇楚歌,凝視片刻招手讓人上前。
待人走到身前,皇帝壓低聲音隻對蘇楚歌一人道,“還在為昨天的事情生氣?”
“隻是不甘心罷了。”她深知什麽樣子才能讓皇帝喜歡,“陛下,您為什麽不是昏君,那樣我就可以所得均所求。”
隨著皇帝爽朗的笑聲傳出,練兵場上戰鼓聲高昂而起,聲聲震耳。
激昂的鼓點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練兵場上蘇威自己帶出的士兵,已經整齊劃一而立,一色盔甲,手持尖槍。
眼前人和事讓蘇楚歌想到上一世見到這些人的情景。
上一世她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見到這些人,是他們扶棺而歸,東林鎮國大將軍的棺槨。
“我猶記年幼時,辰王殿下請旨隨我父出征,父親的條件是戰十而歸。”蘇楚歌的聲音在戰鼓的呼應下,沒有了往日女子特有的嬌柔,“五殿下今日效仿辰王,那不如也如當年一般,戰十而歸。”
“陛下,臣……”
“一國之相,定當以我東林為主,也不會同意讓無能之人上前線,誤東林將士性命。”
林宰輔看著站在皇帝身邊的蘇楚歌,已經不能再說出一句反對的話。
一國之相和外祖父之間,他隻能選擇前者。
蘇楚歌走到兵器架前,親自拿起一杆槍,伸手遞給墨琪瑞。
盯著麵前並沒有立刻接槍的人,蘇楚歌可不相信他是害怕了,更相信他隻是有自己的計謀,上一世的暴虐王爺,今世居然想手握軍權。
將手中槍,再次往前遞了些,無聲催促。
“多謝楚歌姐姐,雖然我沒有四哥的本事,但也願意一試。”
看著墨琪瑞的背影,蘇楚歌不自覺上前半步,手已然摸上腰間的軟鞭。
可最後理智還是讓她止步。
清早的天還是晴空萬裏,快到晌午時卻開始烏雲密布,第一滴雨落下時,墨琪瑞摔倒在地,再未起來。
蘇威親自訓練出的人,怎麽會有放水一說,她剛忘記說辰王當年的對手可是羽林衛,羽林衛又怎能不放水。
“傷得如何?”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見墨琪瑞被扶著回來,皇帝還是親自上前詢問傷勢如何。
經過太醫查看,隻是裸露在外的皮膚有些擦傷,其他均無礙。
“蘇威,如何?是不是符合你的要求,多帶一個人?”看來皇帝也動了心思讓墨琪瑞去軍中鍛煉。
“沒有。”蘇威在墨辰央和墨琪瑞之間看了幾眼,還是選擇一口拒絕。
皇帝親自開口,還是被拒絕,麵色也多少有些不善,“父皇,南景國邊界那邊不定因素太多,不如讓五弟先去臨齊那邊跟著程將軍如何?”
墨辰央的話讓皇帝也像是瞬間想通了什麽,“蘇威,朕就不能指望你,辰央你親自去起旨,安排送去臨齊。”
“父皇,雖然春雨潤如斯,但也容易著涼的,不如先讓大家都先回去如何呢?”
“五殿下將來肯定是一名好將領,現在都開始關心將士身體。”蘇楚歌沒興趣提醒墨琪瑞,什麽叫軍令如山,什麽叫越俎代庖,但很樂意提醒下大家。
蘇楚歌可沒有興趣和眾人一起淋雨,趕忙躲在福祥公公為皇帝撐起的傘
“我們的楚歌就是小機靈鬼,等下姑父送你件禮物,當昨天的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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