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
葉禮墨和葉霆,都不知道葉慕白怎麽了。
葉慕白看著葉老太太,這個曾經疼愛他的老婦人,眼裏的諷刺更甚:“奶奶,你居然讓棠棠去做葉薑的陪襯,你居然想把棠棠踩到泥濘裏——”
見兒子還要繼續說下去,葉昊連忙出聲製止了他。
“老五!”
然而,葉慕白也已經不是以前的葉慕白了。
“葉薑,天生貴命。”葉慕白冷笑,嘴裏念出這幾個字,後退了幾步,繼續喃喃自語,“一直以來,你們就是因為這個,才對棠棠那麽苛刻的吧?可笑,這實在是太可笑了。”
葉慕白甚至一改往日的溫潤和冷靜,情緒和精神上都在肉眼可見地一點點崩潰。
他看到擺在桌子上的兩件禮服,一件是葉薑的,是葉家花了幾百萬,請國外的工作室,打造出來的大牌服裝,上麵鑲嵌著鑽石,都是人工一顆一顆縫上去的,十分金貴。
葉薑在葉家的生活是十分富庶的,哪怕隻是每一年的衣服,都是專門定製而成,更別說參加重要宴會時用的禮服了。
每次葉薑出場壓軸,除了自身容貌出色,也有這些金貴的禮服裙子相襯。
相比桌上的另一件禮服,就顯得遜色多了,普普通通的款式,大紅大綠的設計,也不知道是從哪個老媽子身上淘下來的。
可是葉棠以前穿的,都是這些款式。
即便是這些款式,葉棠也感到很滿足,在葉家的這幾年,她好像一直都是這樣,很容易得到滿足。
可是,葉家又對她做了什麽?
家裏所有東西都隻有葉薑挑完了,才輪得到葉棠。
他呢,他又對她做了什麽?
在全家人都在誤解葉棠的時候,他也在用自私冷血,心胸狹窄,惡毒等傷人詞,去指責和謾罵葉棠。
如果不是因為這些傷害,棠棠也不會離他們越來越遠,甚至說要重新做回陌生人,兩不相欠!
那個時候,她一定很絕望吧?
一想到這些,葉慕白的心臟都是刺痛的。
他忽然上前,將桌上的禮服都扯了下來,隨後一腳踩在了那些昂貴漂亮的鑽石上,一腳又一腳,直到踩得粉碎,嘴裏還一邊歇斯底裏地喊:“什麽狗屁貴命,什麽狗屁福星,憑什麽決定我妹妹的命運?憑什麽決定我妹妹的命運!憑什麽!”
“老五!”
“五哥!”
葉禮墨和葉霆,同時衝了上去,抱住了仍在踩禮服的葉慕白。
“你瘋了是不是?”
葉薑臉色有點蒼白,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五哥……”
她不知道葉慕白怎麽了,為什麽回到家就變成了這樣。
他現在為了葉棠,居然把她要參加慈善宴的禮服都毀了!
葉薑咬著唇,手指甲都刺進了肉裏。
在葉家那麽多年,她以為和哥哥們的感情,已經牢不可破,不是葉棠能挑撥的。所以,她將所有的精力都用在開拓新的資源上。
可她怎麽都沒想到,她隻不過是出去拓展一下新的可利用資源,大本營好像都被偷了!
不過,她向來是喜歡挑戰的,也很容易被對方激起好勝心。
如果葉棠真的敢對她發起挑戰,那她也會奉陪到底。
“是,我瘋了。”
葉慕白被葉禮墨和葉霆同時禁錮住,但卻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他用力從兩兄弟的束縛中掙脫出來,蹲下身,伸手將那隻掉落在地上的小貓咪,抱在了懷裏。
他看著那隻小貓咪的神色,是那麽的溫柔。
這隻貓,是葉棠唯一留給他和葉家的東西了。
隨後,他又看向客廳裏的人,目光凜冽。
曾秀蘭,高雪,葉昊,還有葉禮墨和葉霆。
“你們永遠也別想葉棠再回來了,她不會的。而且,我也不會讓她再回這樣的狼窩,棠棠說的對,你們就是一群狼心狗肺,也包括我。”
葉慕白這句話,使得在場人都為之一振。
高雪忍不住插嘴道:“老五你在說什麽啊?棠棠隻是在和我們鬨脾氣而已。從前大家吵過的事還少嗎?”
她搞不懂,最後他們不都是和好了嗎?
葉慕白打斷了她,冷聲道:“鬨脾氣,你們配嗎?”
“你們,都是罪人,也包括我。”
罪人。
這個詞,實在是沉重。
連帶葉老太太三人,心情也都變得凝重起來。
葉慕白也不再搭理他們,抱著貓咪直接上了樓。
葉薑看著葉慕白離去的背影,眼裏的陰沉一閃而過。
“大哥,六哥,五哥到底怎麽了?”
葉霆也有些煩躁:“誰知道他怎麽了?簡直莫名其妙!就因為一個葉棠,家裏鬨得不得安寧!我真是搞不懂了!”
他怕葉薑因為今晚的事傷心,又連忙安慰她:“沒事,他肯定不是針對你,今晚你好好休息,什麽都不要想。”
葉薑藏起了眼裏的異色,乖巧地點了點頭:“好。”
因為葉慕白鬨了一場,曾秀蘭的臉色也極度不好看,整個人都精疲力儘。
葉薑的禮服被毀了,明天要找合適的禮服,還真一時半會找不到。
“好了,鬨也鬨夠了,都上樓休息!”
今天葉慕白大鬨葉家的消息,第一時間知道的是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