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時水韻聽到這動靜,立馬上前。
可當她看清楚坐在台子上的內容後,眉頭頓時往中間皺了皺。
“你這家夥怎麽回事?我不是讓你去找線索嗎?你怎麽躲在解剖室裏嚇人?!”時水韻語氣嚴厲。
而坐在台子上的那具詐屍的“屍體”,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
“誰說我嚇人了?我隻不過是想要睡個午覺。”因為剛剛睡醒的緣故,男人的聲音還帶著一股嘶啞。
“睡午覺?睡午覺你不在你自己的辦公室裏,來停屍房?!”時水韻白了他一眼。
“這裏涼快呀。”對方說的理所當然。
時水韻:“……”
“局長,你身邊這位小姑娘是誰呀?膽子挺大呀。剛進來的警員嗎?要不就分到我們隊吧。”段慶生有些好奇地將目光落到了一旁的時念初身上。
這個丫頭從頭到尾臉色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哪怕是他剛剛突然“詐屍”,她的眼底也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
倒是個有趣的小姑娘。
“別在那異想天開,這位你可要不起。”時水韻哼了一聲。
“我怎麽就要不起了?要知道我們隊可是局裏破案率最高的,大家削尖了腦袋都想往我們隊裏擠呢。”段慶生直接從台子上跳了下來。
“她不是警員,是我請過來的外援。”時水韻簡單的解釋了一句。
“外援?”段慶生皺了皺眉。
“她是法醫,我請她過來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有用的線索。”時水韻並沒有戳破時念初的身份。
其實就連她自己的身份,警局的人都沒幾個人知曉。
後麵要不是她受傷了,時家的人出麵,連上麵的人都不會知道。
“這麽年輕的法醫?能有用嗎?局長你該不會是病急亂投醫了吧?”段慶生剛開始還以為時念初不過是新考進來的小警員。
覺得還挺有魄力的,可以收到隊裏,好好培養一下。
哪知道人家居然是個法醫?
而且還是他們局長請過來的外援。
時念初倒是也沒有理會段慶生對自己的質疑,拿著衣服就直接去了旁邊的換衣間。
等到她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全身武裝了。
“我要開始解剖了,你來幫我做記錄員。”時念初看了一眼段慶生。
“我?”段慶生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有些不相信的指了指自己。
“不然呢?你還想要讓你的局長做記錄員嗎?”時念初定定的看著他。
段慶生:“……”
“這不是有專門的記錄員嗎?”段慶生有些不情不願的拿起了旁邊的記錄本。
“原本是有的,不過已經被你嚇暈過去了。”時念初掃了一眼門邊。
剛剛那個被段慶生詐屍嚇暈的小警花,就是記錄員。
段慶生看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然後就有一些好奇的看向時念初:“話說你怎麽就一點都沒有被我嚇到?”
“從我一進來就知道你是個活人。”時念初已經在開始仔細的檢查屍身了。
“你怎麽知道的?我記得我剛剛可是全身都蓋上了白布。”段慶生聽到這話就更加好奇了。
“死人是沒有呼吸的。”時念初的手順著屍體的頭骨摸了一圈。
“不要告訴我,你在門口就聽到了我的呼吸聲!”段慶生聽到這話,就更加的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