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上的傷好些了嗎?”老太太端起麵前的茶杯輕抿了一口。
沈清秋有些不好意思的縮了縮手,莞爾一笑,“不過是劃了一道小傷口而已,奶奶您千萬彆掛心。”
“庭深連夜安排江牧去藥所取藥,我還以為傷口很嚴重這一夜提心吊膽的,聽你這麼說我倒是放心了。”老太太放下手中的茶杯,渾濁的眼眸透著不顯山不露水的鋒利盯著沈清秋,唇邊的笑意卻多了一絲高深莫測,“這麼多年,我還是頭一次見庭深這麼緊張一個人。”
也是很久很久沒有在傅庭深的身上感受到了關心和在乎了。
聞言,沈清秋垂下眼簾,指尖微微蜷縮,微微抖動的睫毛似乎泄露了她內心的一絲波動。
等傅庭深再度回到客廳的時候,沈清秋提出了告辭。
知道沈清秋今天是回醫院辦理出院手續,老太太沒有出言挽留,隻是一再叮囑傅庭深務必要好好照顧沈清秋。
車上,傅庭深握著方向盤,目光時不時地落在沈清秋的身上。
“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麵對男人頻繁的目光沈清秋很難做到心無旁騖。
傅庭深嘴角噙著淺淡的笑意,“這件衣服很適合你。”
沈清秋眉梢微微上挑,遲疑了半秒,“這件衣服是你準備的?!”
今早她洗漱完,發現嶄新的衣物擺放在床上,沒多想就換上了。
本以為是老夫人準備的,沒想到竟然會是傅庭深。
而且尺寸出奇的合適,要麼就是他經常做這種事情,要麼……他有變裝癖?!
傅庭深察覺到女人眼中的審視,眼尾溢出一絲笑意,“衣服上都標準這尺碼,照葫蘆畫瓢這應該難不倒我。”
這個解釋沈清秋勉強能夠接受。
隻是想到包括貼身衣物都是眼前這個男人準備的,不免覺得臉頰有些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