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藥,用在男人的身上,會讓他從此再也生不出孩兒……
——蝶衣已經起了算計他的心思,閻子燁卻並不知道,經過了昨晚,他也想通了一些事情。
他是舍不得蝶衣這個女人,但現在蝶衣既然已經是他的通房賤奴了。
他可以想怎麼對待她就怎麼對待她了。
將她在盛家撈到的這座寶庫搬到他府中後,她和盛家徹底斷了關係,能讓他圖的,也就是床榻上那點事和肚子裡的那個孩兒了。
他自然也就不必對她再有太多熱情……
——給了她三分溫和,她還故作姿態的想要更多的東西?
——以為她還是身後有盛家的千金小姐?
——也該給她潑潑冷水,讓她記住如今的身份!!
——省的做個賤奴,還以為是去他府裡當女主子去的!
這樣一想,閻子燁乾脆看都不再多看蝶衣一眼。
隻將視線都放在了那些被裝上馬車的箱匣子以及那棵高大的三色梅花樹上。
是連根帶泥土挖起來的梅花樹,很快就會開花了。
太後喜梅,也還沒有見過這株三色梅花……
不如他今日就進宮去,將這三色梅花樹種在太後的寢宮裡?
他是太後最喜歡的孫子,到時候再趁機在太後麵前賣賣乖也賣賣慘。
或許能說動太後去父皇麵前幫他求情……
——還有他昨兒打過標記的那些珠寶字畫,尋了借口往一些重臣的府裡送上一送,將他們拉攏到他這邊來……
越這麼想著,閻子燁就越覺得自己不僅沒輸。
反而想要得到的東西也還算得到了一些。
就算讓自己的名聲差了些,可名聲算什麼?值幾個錢?
隻要最終登上那個位置的人是他閻子燁,他的曆史,還不是他想讓人怎麼寫就怎麼寫?
到時候,誰,又敢說他半句不好?!
……閻子燁越想越美,仿佛已經瞧見了自己君臨天下,所有人都臣服在他腳邊的那一日。
直到——
他一抬頭,看見閻宸君牽著盛慕蘭的手從盛家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