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攬日入懷(1 / 2)

第六天子 暴躁火火 2341 字 3小時前






這一幕,顯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尤以神廷一眾人最為愕然,一個個都瞪大了眼,雙眸中充滿難以置信。

而作為將朝辭打飛的司櫻本人亦是為之一愣。她雖然知道自己的傾天闕在毀滅法諦加持下,已然強絕無匹,但將朝辭打飛亦是意料之外。或許是因為朝辭之體魄偏弱?

“導員!”

低呼了一聲,少年心思陡然轉了千遍,身軀早已不受控地如流星一般彈射,瞬間接住了那不斷往下墜落的身軀。

卻見懷中垂眸的青年突然睜開了那雙如日輪般絢爛的眼瞳,直勾勾地盯著接住她的少年,蒼白的臉頰蘊著一抹無奈笑容。

“小家夥,你這樣心軟可不是好事。”

伴隨著一陣輕咳,他的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

司櫻望著懷中高大而略顯瘦削的青年,卻是沉默不語。此番如此近距離地看著這位聖子,她的心神亦有些恍惚。不僅僅是因為青年那顛倒容華的容色,更是因為她的思緒萬千。

她也不知,她為何會對他下不了死手。雖然朝辭不似世人眼中那般不食人間煙火、神聖純潔,但她確實對他厭惡不起來。

搖了搖頭,將腦海裏的糾結情緒甩了出去,少年聳聳肩,咧嘴一笑:“我也不知,無所謂了,隨心而為便是了。”

想那麽多做什麽,反正做都已經做了。

當司櫻抱著朝辭輕靈落地的時候,才發現落神潭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自己身上,頗為古怪地看著他倆。

神棄大陸民風開放,朝辭與鳴珠的同人話本風靡大陸,堪稱是最暢銷的。因而也有不少人信以為真,認為兩個人有龍陽之癖,甚至為誰攻誰受吵得不可開交。而如今,司櫻抱著朝辭下來,活像是插入了雙驕之中的第三者。

尤其是在場為數不多的女修,一個個雙眸冒著星星,整張臉掩飾不住的姨母笑,暗地裏竊竊私語了起來。

“其實......我突然覺得這兩個人也挺配的。”

“矮攻配高受是吧,我懂我懂......”

而作為當事人的朝辭在司櫻平穩地落地後,這才不緊不慢、相當優雅地從司櫻懷中施施然下來,像是沒聽到旁人議論一般,那張受了傷、蒼白如瓷器易碎的臉恢複了昔日的平淡神情。

神廷的其中一個剛踏入問道境的容貌看起來約莫三四十的男子神色顯露出幾分不滿,正想說些什麽,下一瞬卻如老鼠見了貓一般,馬上閉了嘴。

兩道流光一前一後地破空而來,化為兩道俊美身影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一人身著軍綠色金邊製服、外罩著一件同色係披風,勾勒出偉岸完美的身姿,器宇軒昂、尊貴霸氣。一雙金瞳深邃有神,性感的嘴唇掛著一縷邪氣,麵部輪廓極其分明似雕塑一般,說是巧奪天工也不為過。

另外一人一身銀白色錦服,大片的蓮紋在白衣上若影若現。欺霜賽雪的臉上一雙看似多情的眼瞳卻如萬年不化的冰川,能輕易地貫穿人心。因而導致他雍容華貴的氣度透著極致的孤冷高傲,與凡俗之人似隔著一層無形壁障。

姍姍來遲的二人正是鳴珠與葉蓮一。

“參加太子殿下。”一眾迦葉帝國的軍人們見到來人,整齊劃一地行禮。

“哥。”見到來人,司櫻的臉上也不自覺地浮現出笑意。

“免禮吧。”

葉蓮一微微頷首,目光投落在了少年身上,感知到她並未受傷,不覺在心底鬆了口氣。

另外一邊,鳴珠出現的瞬間,一眾神廷之人本來對戰敗的聖子殿下頗有幾分微詞,卻也都默契地不敢說話了。有些人一方麵崇拜神明,一方麵卻也希望高高在上的神明跟他們一樣跌落到塵埃。

朝辭戰敗受傷,本來給了他們一個由頭奚落。但見到鳴珠,這些人頓時收斂了心思,屁都不敢放一個。

容顏極致英俊的青年踱著修長筆直的雙腿邁向朝辭,神廷的人一眾見狀紛紛讓開一條道。

“聖子殿下受傷了,你們就這麽乾看著?”

這質問聲並不算響亮,其中的冷意卻讓諸人隻覺得汗毛倒豎。這位少年起就替神廷征戰的戰爭聖經,隻需流露出一縷煞氣,便如魔神降世般,不怒自威,令人不覺心驚膽寒。

更不用說,如今他已跨入問道境五重,半月前與紅衣大主教狄思娜發生爭端,若非留手險些一戟重創了狄思娜,真實戰力被評估為乃是神廷中僅次於教皇天之諦的存在。是以神廷諸人對他又敬又畏。

那長得頗為英俊的大劍士雷延卻是上前兩步,抱拳不卑不亢道。

“屬下認為,聖子殿下此番戰敗,令我神廷顏麵大失,我們一時之間......”

他沒繼續說下去,但旁人都聽出他的意思了。朝辭敗於司櫻,他們這些人自覺蒙羞,因而“忘”了朝辭的傷勢。

“雷延,你從小跟在聖子身邊多年,你難道忘了你的職責就是保護聖子殿下嗎?”鳴珠眼底瀉出一縷精芒,似笑非笑地盯著那個一臉義正言辭的青年。

百歲內跨入問道境,有了一定的實權,有了別的想法似乎也就成了必然。

“誒~”

一聲怪裏怪氣的聲音卻在此刻突兀地想起。

諸人齊齊朝著聲源處看去,隻見本作壁上觀、好整以暇的俊美少年雙手環胸,指了指雷延,不悅地皺著眉頭,哼了一聲。

“你們聖子殿下敗於我手,你不覺得習以為常,反倒覺得羞愧,看來你是不服我這神棄第一天才的名頭咯。”

“既然如此”,司櫻頗為挑釁地朝著雷延勾了勾手,“那你就替你們神廷出戰,過來與我比試吧。”

雷延楞了一下,隻覺得身軀一瞬僵硬得很。過了片刻,他才忍不住嗆聲道:“連我們聖子殿下都不是你的對手,我怎麽比得過你。”

雖然他對自己九十八歲跨入問道境二重剛好夠得上進去天王墓神跡的資格沾沾自喜,但他也清楚自己不是朝辭的對手,更不用說跟司櫻比試了。

“那你在狗叫什麽啊,”司櫻籲了一聲,瓷白的臉上蘊著諷刺,“我還以為你有多能耐呢。虧你修為還比我高了一個小境界呢。”

“這麽點膽子,”司櫻捏了捏食指與大拇指,比劃了一個形容小的手勢,“我覺得還是回家吃奶適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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