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歸晚聽著況野的話,她聽出來這家夥是想要安慰自已的。
她抬手迅速擦掉了眼淚,看著況野,努力調整著自已的情緒。
況野抽出一張紙巾遞給虞歸晚,有些無措地說:
“你彆哭了。”
“不好意思。”
虞歸晚看著況野的樣子,有些抱歉的說。
“沒啥不好意思的,就是,核實清楚了確定再哭也來得及。咱這眼淚又不是租來的不哭就沒了。”
況野說。
“你是會安慰人的。”
虞歸晚聞言,這說的還真是,有道理。
況野聽著虞歸晚聲音有些沙啞,一時也不知道這人是在誇自已還是在挖苦自已。
他想了想還是閉上了嘴巴,說多錯多。
“隊長,你和虞序然認識?”
虞歸晚問。
“不算認識吧。打過一次照麵。今天是第二次見。”
況野不知道虞歸晚為什麼問起,不過還是如實說著。
他對那個人印象很差,總之就是不喜歡。
那個人,圓滑的讓人脊背發涼。
“你剛剛不應該出來的。”
虞歸晚看著況野,心中無奈歎息一聲。
況野真拿得罪人不當回事啊。
“出來能咋,你人不大操心的還挺多。
養精蓄銳,等會還得乾活兒呢。”
況野記不在乎地說。
虞歸晚看著況野一臉無所謂的模樣,這家夥看起來是真的不擔心啊。
不過確實也不能怎樣,但是虞序然這種小人……
算了,況野是個成年人了,自已在這擔心個什麼勁兒啊。
況野側目看著虞歸晚,她倒是話少,挺好。
他看著開闊的高速,加快了車速。
況野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天黎恂打電話通知自已這件案子時侯的話。
他們一開始的懷疑都是基於報案人的說法,那報案人是怎麼判斷那個人就是凶手呢?
虞歸晚從車上下來的時侯,臉色有些蒼白地看著況野。
這家夥不知道半路想起什麼來了,原本一個半小時的路程四十分鐘就到了。
況野看著小姑娘臉色蒼白的模樣,心底歎了口氣。
這是嚇著了?
他關上車門上前一步站在虞歸晚身前幫她遮住一點太陽,試探著瞄了她幾眼:“你……咋這麼膽小呢?這樣可出不了外勤啊。”
虞歸晚看了一眼況野,臉上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說:
“主要是沒有想到隊長起飛的那麼突然。”
“走吧,先去教學樓裡麵。”
況野沒有想到她竟然還會這樣調侃自已,回應了她一個微笑。
他說完自已就匆匆走向了教學樓。
虞歸晚微微低下頭嘴角的笑意一閃而逝。
相比室外的酷熱,一進教學樓就涼快了很多。
突如其來的寒意讓虞歸晚不自覺打了個激靈。
她抬眼看著中央空調出風口的紅布被吹得亂飛。
這學校還真是財大氣粗,空調開那麼足。
她動作一滯,這教學樓裡似乎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香味混合著一股腥味。
“你好,我是市局刑偵大隊隊長況野,這是我的證件。之前和你聯係的是我另一個通事。是你報的案?”
況野看到一個抱著書走過來的女孩迎了上去。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女孩帶著一個黑框眼鏡,穿著格子襯衣淺色的褲子,整個人普通的扔到人堆裡都摘不出來。
此時見到自已還有點膽怯地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虞歸晚也注意到了這邊,聽著況野的話知道了這就是報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