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隔著屏幕,一時間似乎有說不完的話,夜北也不做打擾,起身走到一旁,一股無形真氣,瞬間震退一直在暗處偷聽的幾個陸家下人。
剛才幾人遠遠偷聽,估計也聽不到什麼,倒也懶得去理會,如今卻是明目張膽的越來越近。
"北王大人,我哥,找你。"
短暫過後,傳來陸依晴的輕呼聲。
夜北轉身,隻見陸依晴雙眼已經哭到紅腫。
看到殿主,陸戰猶豫片刻,開口說道:"殿主,我妹妹雖是門閥中人,卻是什麼都不知道,請您網開一麵。"
殿主前往國都,必然是為了殺伐,尤其此時已在陸家。
自己的妹妹,他自是清楚,從小到大從未參與過家族中的任何大小事宜。
若是家族中人做出了貪贓枉法之事,他自不會偏袒半分,更不會阻攔殿主去處置。
可是妹妹,的確是無辜的。
"有時間,便回來看看吧。"
夜北並未談及陸依晴之事,僅此一語,掛斷了通訊。
涼亭內,陷入寂靜,陸依晴略顯扭捏,輕聲說道:"謝北王大人。"
能讓自己跟哥哥視頻通話,知道哥哥還活著,這已足矣。
夜北起身,一襲白衣無風自動,緩緩褪下,隨手擲與亭中涼椅之上。
拿起桌上通訊器,戴於手腕,轉身準備離去。
"你的衣衫……"陸依晴急忙輕聲呼喊。
"送與你了,好生保管,可保你一命。"
一語落下,夜北腳步未停,踏步離去。
不管陸家門閥會如何,衣衫留下,便是她陸依晴的護身符,無論是誰來動他陸家門閥,皆可保她一命。
然而剛走幾步,一名中年快步走來,身旁便是剛才被傷的那名青年,此時肩膀處傷口已被包紮。
"爸,就是他。"青年指著夜北,一聲怒吼。
中年男臉色陰沉至極,若不是顧及到今日是陸家老爺子的壽宴,便會即刻出手。
"這位先生無故出手傷我兒子,還望給個解釋。"
中年男強壓心中火氣,儘量讓語氣平穩一些,可縱使如此,身上那金色的真氣若隱若現,止不住的外泄,顯然是一名戰神。
身後陸依晴衣裙舞動,急忙跑過來,說道:"郭叔叔,這位是我請來的客人,剛才申明屢次出言不遜,我的這位朋友這才出手略加小懲。"
郭平建聞言,臉上怒氣稍退半分,既然是陸依晴請來的客人,他不得不給三分薄麵,畢竟這裡可是陸家。
"依晴,這叫略加小懲申明的肩膀都直接被貫穿了!"郭平建難掩怒意,兒子何時受過這般委屈。
這邊動靜自然引起了陸晉的注意,給前來祝壽之人兩句寒暄,便踏步走來,今日莊園裡的一切,他都要照顧到。
"怎麼了啊郭兄。"陸晉爽朗一笑。
"陸兄,我們一家誠心前來給老爺子祝壽,可你看看我兒子被傷的,肩膀直接被貫穿,這要是再偏移一點,豈能活命!"郭平建顧忌陸晉處長身份,可兒子被傷的如此之重,他豈能不惱怒。
"爸,是郭申明屢次罵人在先。"陸依晴急忙解釋道。
"依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陸晉一聲沉喝。
今日前來之人皆是客,無論如何,在陸家被傷,他這個陸家長子,便就有一定的責任。
這時,夜北手腕通訊器傳來震動。
夜北猛然轉身,走遠幾步。
"你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