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怦然心動(2 / 2)







邢若瀾眼睛看著玻璃牆後麵遊來遊去的魚,心裏慌的不知道該想什麽。

“那有一條鯊魚,不過好小一隻。”雲秀哲給她指了一下。

“哦!”她這會哪裏有心思看什麽鯊魚。

從水族館裏出來,已經快中午了,太陽高高在上,陽光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了。

邢若瀾戴的是隱形眼鏡,這會光照強烈,她眼睛有些難受。忽然她想起自己包裏有太陽鏡,就拿出來戴上。“這樣他就看不清自己的表情了吧。”邢若瀾偷偷想著。

“餓了吧?去吃飯吧。你想吃什麽?”雲秀哲問她。

“你定吧。”

“也是,那個詞叫什麽來著?飯渣?”

倆人一起笑起來。

“去南京路吧,那裏吃喝玩樂都有。”雲秀哲說道。

“好。”

“除了魚肉,你還喜歡吃啥?”

“豬肉我吃的少,覺得有些膩,其他的都可以。”

“知道了,飯渣。”

他倆打了車過去。

“還是商場裏好,涼快,吃的喝的玩的都有。”雲秀哲站在商場大廳裏感歎道。

“還是涼快最合你的心意了吧。”邢若瀾笑著說道。

倆人找了一家餐館,雲秀哲拿著菜單點菜。

“這頓我請你吃吧,今天都是你在花錢。”邢若瀾喝了一口水說道。

“怎麽?怕我回頭跟你算賬要錢嗎?多少來著?362塊嗎?”雲秀哲笑著說道。

邢若瀾一下子生氣了。“你偷聽我打電話。”

“怎麽會是偷聽,無意間聽到的。”雲秀哲見邢若瀾生氣了,急忙解釋,“真不是偷聽,我去上廁所,裏麵有人,我在外麵等著,你正好在打電話,碰巧就聽到了。”

“你嘲笑我!”

“不是,不是,我就是有些好奇,那個,你別生氣。”雲秀哲急得抓耳撓腮,“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這362塊錢,是邢若瀾心裏最窩心的事。她從深圳回來,就想去常文勇的單位找他,想讓他丟丟臉。不過,她猶豫再三還是覺得,算了,沒必要跟爛人糾纏。隻是這件事每每讓她想起來,心裏就覺得很惡心。

她沒想到,這件事被雲秀哲聽到了,竟然在今天這麽開心的時候提起來。她一直怦怦亂跳的心,此刻一下子安靜下來,並且覺得有些傷心了。

“那個人除了問你要錢,他有沒有欺負你?要不要我去找他替你出氣?”雲秀哲見邢若瀾似乎要哭了,有些擔心的說道。

“就他那樣的,用不著你幫忙,我自己就收拾了。再說,沒必要跟爛人糾纏。”邢若瀾嘟著嘴,氣呼呼地說道。

雲秀哲想伸手拉著邢若瀾的手,但是他猶豫了一下,怕邢若瀾不願意,便站起來,坐在邢若瀾的旁邊。

“他沒再糾纏你吧?”

“我把他嚇走了,他不敢來了,誰知道,他竟然想著問我要錢。我說去他單位找他算這個賬,看誰欠誰的,他嚇得不敢給我打電話了。”

“那就好,要是他再來騷擾你,你告訴,我幫你出頭。”

邢若瀾聽了雲秀哲的話,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她一直像個女戰士一樣,獨當一麵,從來沒想過依靠過誰。

現在聽他這樣說,她的心裏有些複雜,“除了自己,誰能靠得住呢?”這句話是她的座右銘。

“他靠得住嗎?”邢若瀾問了自己一句,“誰知道呢?”她自己回答道。

飯菜端了上來,雲秀哲一如既往地招呼她吃著飯。

“我自己來,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不是小孩子,卻是個飯渣,我還是盯著你多吃點吧。工作強度那麽大,沒有個好身體怎麽行。”雲秀哲給她夾著菜。

“你也吃啊,你也這麽瘦的。”

“我吃著呢,再說我飯量好啊,隻是我天生麗質,身材好,怎麽吃都不胖。”

邢若瀾被他逗笑了。

吃完午飯,倆人去看了電影,從電影院出來,又在商場裏遛達了一圈,出來的時候,夕陽已經從天邊鋪灑在大地上了。

“去坐那個遊輪吧。”雲秀哲說道。

“你沒坐過嗎?”

“每次來上海都是匆匆忙忙的,隻在江邊看別人坐過。你坐過?”

“坐過一次。”

“和誰一起?”雲秀哲有些醋意。

“當然是和我們銷售部的人一起了。”

“那你今天不想坐了?”

“你請我,我就去。”邢若瀾故意逗他。

雲秀哲開心地笑著去買了票,拉著邢若瀾上了遊輪。

天已經慢慢黑了下來,兩岸燈火絢麗多彩,站在船邊,吹著江風,很是愜意。

“明天就回去了,回去有什麽安排?”雲秀哲靠在欄杆上,看著風吹起邢若瀾的頭發,問道。

“還能有什麽安排,除了上班就是上班了。”

“最近還去哪出差嗎?”

“七月的展會開完了,再就是九月份。八月份我可以在家守著了。”邢若瀾用手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

“周末你加班嗎?”

“我的工作唯一的一個好處就是,除了出差沒辦法,平時隻周內忙,周末不加班。咱們都是工作狂,我的那些客戶可都很會享受人生。”

“那我周末能去找你玩嗎?”雲秀哲期待她的回答。

“我不怎麽會玩,如果你不嫌我無聊,那就來找我吧。”邢若瀾說完有些害羞,沒敢看雲秀哲的眼睛。

“明天路上你想吃什麽?我買好帶上。”

“你也明天回西安嗎?”邢若瀾有些詫異。

“和你同一趟火車,不過這次咱們不在一個車廂了。”

邢若瀾有些驚喜地看著他。“隨便吃點就好,我是飯渣嘛。”

晚上,雲秀哲和陸濤躺在旅館的床上聊著天。

“上官是怎麽找到邢若瀾去鬨的?她倆怎麽看也不像是會有交集的兩個人。”陸濤問道。

“上官莫名其妙地跑到我辦公室去,正巧我去庫房理貨了,她翻我口袋,從錢包裏找出邢若瀾的名片,按照上麵地址就找去了。”

“這還真的是,你手裏的名片多的估計論斤稱了吧,她……哦,對了,在你的錢包裏,怪不得了。這個上官怎麽在這事上還有智商了?”

“我是服了她了,怎麽就沒完沒了了。”雲秀哲有些反感地說道。

“邢若瀾氣壞了吧?”

“她哭著給我打電話,當時我在濟南出差,我說電話掛了,我打給上官,等我再打回去,她就掛了我的電話,把我拉黑了。”雲秀哲歎了口氣,“我一出差回來就去找她解釋,可是她怎麽都不聽。哭的稀裏嘩啦的。”

“這個邢若瀾看著文文靜靜,瘦瘦弱弱的,但是我看你搞不定她哦!怎麽看她都是個有主意的女孩子。”

“是啊!要不她能當上他們公司的銷冠。”

“她是銷冠啊?好厲害!我說看著她與眾不同呢。”

雲秀哲會心地笑了。

雲秀哲的父親是外科醫生,母親是高中物理老師。雲秀哲從小很有繪畫天賦,多次在學校,區裏,市裏的重大繪畫賽事裏拿過獎。

上官雁菱的母親是醫院的護士長,和雲秀哲的父親是同事。她看雲秀哲畫的這麽好,想讓自己的女兒也去學畫。就把上官雁菱送到雲秀哲學畫的少年宮去。上官雁菱比雲秀哲小四歲,和邢若瀾同歲。

上官雁菱的父親開了很大的一個公司,非常有錢。她還有一個哥哥。她父親這一輩裏,都是男孩子,到她們這一代,一大家族裏就上官雁菱這麽一個女孩子,所以,她非常的受寵愛,被慣的不成樣子。

繪畫不僅需要天賦,努力,而且對個人專注力的要求也是非常高的。雲秀哲經常坐在那裏畫畫,能畫幾個小時。

自從上官雁菱認識了雲秀哲,她就喜歡上了這個哥哥。她去學畫純屬是玩,她經常跑到雲秀哲的畫室裏找他。

雲秀哲專心致誌地畫畫,根本無暇搭理她,為了引起雲秀哲的注意,她開始搗亂。一開始隻是打翻他的顏料盒,弄壞他的畫布,或者黏在他身邊拉著他的手不讓他畫。

雲秀哲看著這個小妹妹,硬是忍著氣,撿起她打翻的顏料盒,換一張新的畫布,站起來,哄著她去別的地方玩。

可是,上官雁菱越來越過分,竟然把雲秀哲一張參賽的作品用黑色顏料塗抹壞了。雲秀哲沒辦法,為了能參賽,熬了三天三夜重新畫了一張。但是那張作品落選了,那是他唯一沒有獲獎的一幅作品。

那個獎對雲秀哲來說無關緊要,但是結果卻給他造成了非常嚴重的影響。因為他的母親一直反對他畫畫。為了能畫畫,他和母親約定好,不能耽誤學習。所以他想儘辦法安排出時間來畫畫。

為了趕作品,他熬了三天三夜,作品沒有獲獎不說,因為過度疲勞,他在學校一模考試中睡著了。

為此,雲秀哲的母親暴怒,她沒收了兒子所有的畫具,扔掉了兒子的畫袋,畫袋裏都是他最心愛的作品。

雲秀哲和母親大吵一架,拚命追著垃圾車去找自己的畫袋。他一路跟著垃圾車來到垃圾填埋場,一邊哭著一邊翻找。垃圾場的工作人員,看他如此,了解了情況,特意找了幾個人幫他一起找。

畫袋是找到了,可是已經汙損的不像樣子。他拿著畫袋,坐在垃圾場門口,身心憔悴,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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