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雙方才剛剛敲定了一件事,哪怕是一個對於世家而言完全付出事後收益的事情,卻也能夠算是合作不是。
而既然少主都設宴請客了,他們這些人哪個不得舉杯喝上那麽一口,就算是做做樣子不也一樣是需要逼真嗎。
動一動筷子就不是什麽難事,完全沒必要在事情基本上得到解決之後,還要非得強裝著充大頭,將自己獨立於眾人之外表現的那麽格格不入。
要知道在這種時候,隨大流反而不是什麽壞事,若是強行要表現的那麽特立獨行,反而才會成為所有人眼中的異類……
這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表麵樣子做到位之後,自然是該到了退場的時候。
在有人站出來做出表率之餘,自然就不乏第二個第三個的出現。
故而剛才還是賓客滿堂的宴請之會,在沒多長時間之後就變成了現在這一幕零零散散的樣子。
從真正動筷子開始到宴席結束為止,貌似還不到兩刻鐘的時間,說起來這未免也太短了一些。
但對於劉禪,對於那些世家門閥中人而言,這時間卻是整整好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呢!
世家門閥是覺得樣子充數差不多到位可以退場了,而對於劉禪而言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他這邊飽腹狀態下可是吃不了多少東西,可卻還要跟這些世家門閥中人做做樣子,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
甚至說起來,相較於這些世家中人,劉禪反而還是巴不得後麵這一個過程早點結束的人呢……
委托陳到將那些人哪來的送回到哪去,劉禪抬手挪了挪屁股,動了動有些發麻的雙腿,顯然是剛才正襟危坐的時間太久了有點不舒服。
而他之所以沒有直接躺下去,還不是因為這屋內仍有其他的外人在嗎。
作為堅持保證政治方向不動搖的吳家,吳懿是十分確認自己效忠的主公其能力心性如何。
但今時今日,他卻又覺得在自己敬畏的存在當中,貌似又應該加上一個少主劉禪才對!
前一次的宴請時,吳懿雖然有感劉禪的手段不同尋常引人入彀讓那些世家門閥突然就落到了陷阱當中,不得已之下成為修路築道大計中的一份子,還是要錢給錢要糧給糧的那一種。
但就算是如此,吳懿也沒覺得自家這位少主如何如何,說是厲害到可以讓人打心底裏畏懼而不甘於之為敵,對其報以無上敬畏的程度。
可緊隨著後來發生的種種,那一幕幕有些讓吳懿應接不暇的事情,簡直是一次又一次刷新了他對劉禪的認知和看法。
而最後,再加上今天這一次的一錘定音,便是讓吳懿徹底的改變了自己以前那固有的印象,轉而是將劉禪列入到了不能夠招惹的名單當中!
雖然沒有達到跟主公劉備一般無二的程度,但實際上這其中的差距卻也已經不是沒有多少了。
而且吳懿相信,待到日後主公百年少主繼業時,這位不同與主公甚至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少主,必然會更加的讓他畏懼臣服而不敢有半分的違逆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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