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恰到好處(1 / 2)

漢當興 冼青竹 2912 字 3小時前






在娘親麵前裝作乖兒子進而迷惑老爹那邊的視線,然而避開老師諸葛亮那裏免得尷尬,最後再是於老爹麵前一言不發好似是一副生悶氣的樣子。

這一套流程走下來,劉禪把在將軍府裏麵該需要準備的都想到了,沒有什麽落下的。

至於碰到其他外人之類的,該怎麽樣就怎麽樣,跟以前稍稍有些變化就可以了,最起碼這幾天擺出一副臭臉來卻肯定是少不了的。

劉禪也並不清楚三叔家的那兩個小丫頭什麽時候會到成都來,他也不好跟老爹開口問,問人家距離成都還有幾天的路程,所以這事就隻能是靠著自己的預測了。

雖然是在心裏已經做好了準備,倒也不至於被突然到來打一個措手不及,但一想到自己可能要麵對兩個還沒長大的小丫頭,而且還要應著爹娘的要求來選出一個人作為自己的妻子,劉禪就是一陣齜牙咧嘴的覺得頭大。

眼下還沒到那種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呢,劉禪就已經是覺得相當麻煩棘手了。

這要是等人真到了自己的麵前,那又該是個怎樣的景象,就算是劉禪也不可能預想到那一幕,畢竟距離上一次見到那兩個小丫頭的時間,其實已經過去了好久好久了。

三叔自從坐鎮巴地練兵以來,除了每年年節的時候會回到成都彙報一下自己的工作,順便大家夥聚在一起過過節熱鬨熱鬨之外,平時是很少會到成都來的。

畢竟相較於統兵作戰親自上陣,成都這地方不說到處都是算計,卻也並不討三叔這等純粹武人的喜歡。

甚至於巴地的新兵操練之處,三叔本人也是經常的不在,那時候十之八九是就在某些地方討伐什麽山賊匪禍呢。

雖然近些年來益州的治安情況是飛一般的躥升,但沒辦法現實中往往不缺少那種沒腦子的亡命之徒,和一些從別的地方逃到益州來的流民。

這些流民一來是居無定所,就算益州官方有接濟,可是也僅僅隻夠維持日常溫飽,卻可能很多人連個片瓦之所都沒有。

而當這些流民一碰上那些有野心但是明顯看不清楚益州當下局勢的蠢貨時,山賊匪患就跟野草一般燒之不儘毀之不絕,春風吹又生那叫一個生命力頑強!

正巧有這些不開眼的人存在,自家三叔那無處發泄的精力才能夠得以有宣泄的地方,不然的話不隻是劉禪,甚至於老爹劉備那邊,都要開始考慮將張飛調到前線去放鬆放鬆了。

要知道一直壓抑著內心可不是件容易事,長此以往下來很可能就會滋生一些不好的心境,乃至於連帶著會出現更多難言的壞事。

劉禪很清楚自家三叔的性子,沒有仗打就隻能是操練士卒一個人很悶酒。

整個益州唯一能夠他稱得上是酒中知己的龐統龐士元,現在人也是在荊州待著呢,跟二叔關羽是不是的飲上一樽,根本不可能跑回到益州跑到巴地去找三叔的。

那為了避免三叔喝酒喝太多,心中有氣又發泄不出來,最後可能會將這些怒火負麵情緒宣泄在那些士卒新兵的身上,成都的決定是對張飛剿匪這件事報以默許的態度。

體罰打罵士卒是沒錯,但那也得是在士卒們的確有錯在先的情況下,同時也是主將維持威嚴的一種方式方法而已。

可這種方式方法卻不能頻繁的使用,你說有事沒事就去體罰打罵士卒,動輒就是幾十軍杖下來,那換了誰恐怕都會遭不住的。

深知原本歷史軌跡上自家三叔命運的劉禪,自然不希望他在今生又一樣走上原來的老路,所以是早早就提醒過這件事。

可無奈自家三叔那脾氣改不了了,無處發泄嗜酒如命的情況下,倒黴的除了他麾下士卒以外,那也不存在是其他人了。

所以與其讓自己人倒黴然後心生怨意慢慢積累到無法收拾,最後爆發的程度,進而導致發生一些難以扭轉的惡劣局麵。

那倒還不如讓其他人倒黴些,尤其是那些人還是本就死不足惜的家夥,不安分不守己卻想著不勞而獲隻希望在這亂世中闖出一番名堂,卻絲毫沒想過自己會造成多大破壞影響的惡劣家夥們!

是以在成都方麵的默許甚至於支持下,張飛可就開心了,畢竟有仗可打的時候張三爺腦子還是很清醒的,知道手底下這些士卒才是自己行軍作戰的最重要本錢。

如此張飛高興了,自然沒什麽理由去惡意懲罰打罵手下軍卒,故而軍卒們自然也是緊跟著鬆了一口氣,多少也是不用再擔心莫名其妙就因為違反軍規而被活生生打死了。

這樣少了怨氣的原始積累,士卒們就算是心有些不滿,可卻依舊到不了無法忍受的爆發底線,而張飛手下的那些軍卒要是在這種時候還會想著獻首投敵的事情,那可就真的是其人之心早有反意,如此就算是劉禪早有準備,可他也一樣無法拯救本身就惡意滿滿的家夥,隻能多給三叔一些提醒讓他小心防範才是……

然而三叔的提醒是到位了,可劉禪現在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在小本本上再給他記上一筆?

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滿臉紮須看起來是粗狂的不行,可是誰能想到這一生就生出來兩個嬌小可愛的閨女。

反正劉禪是沒覺得這裏麵有多少是自家三叔的功勞,恐怕十之八九是那個姓夏侯的三嬸娘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但話說到這,劉禪總覺得三叔娶了跟自己平輩之人夏侯淵的侄女時,總是會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尤其是再加上張苞又是三叔原配所生,完美的繼承了那一練彪悍的紮須時,這種奇怪的感覺就越發的強烈了起來……

張家兩個小丫頭劉禪不是沒見過,可是在他腦海中的印象,這兩個丫頭還是七八歲的樣子,是跟在自己屁股後麵喊哥哥的時候。

至於現在長大了到底是個什麽樣子,劉禪還真的是一次都沒有見到過。

之前要麽是忙的腳不沾地基本不在成都,要麽就是回到了成都便是在府上帶著不願意出門,自然見到的人就屈指可數了。

後來三叔家眷就被接到了巴地去,此舉自是老爹的意思,也是他對義弟的關照跟信任,完全沒有要硬留家眷以作不測之用的想法。

但打那之後,劉禪腦海中關於那兩個小丫頭的樣貌形象便是越來越模糊,大概隻記得小的時候倆人都是那種比較活潑的性格吧,這也可能是他們倆唯一從自己父親那裏遺傳下來的基因。

畢竟就三叔張飛那火爆脾氣惡劣性子,劉禪覺得張家兩女那種過分的活潑,其實都已經算是最絕佳的正麵遺傳形象了,這種時候就不得不感嘆一聲,果然還是三嬸娘的作用更大一些……

雖說這年頭是父母之言媒妁之命,可要說連未婚妻的樣子都沒見過就準備直接拜堂成親了,劉禪要說能接受那才是假的。

更別說這會兒他還明顯是處在年齡都無法接受的程度,見不見麵什麽的都反而成了次要因素,哪怕是顏值過關可是身心還沒成長起來,也一樣是劉禪接受不了的!

沒有任何的例外,也不存在什麽特殊的情況。

腦海中的意識習慣就是如此,這也是他這十多年來都無法改掉的前世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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