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內慘叫聲不斷,沈如月擔心的站起身,“大嫂,怎麽回事?”
葉清清拉她坐下,“別急。聽這聲音,羅公子應該是傷的非常嚴重,上藥是再怎麽輕也會疼的厲害。”
葉清清一本正經的忽悠,“你哥和我學過些推拿手法,由他給羅公子上藥,再好不過,今晚疼些,明天就能好了。”
“真......真的嗎?”
“真的。”葉清清肯定道。簾內又是一聲慘叫,聲音之大,嚇的熟睡的下人紛紛驚醒,以為發生了什麽。
“可羅公子似乎很疼......”沈如月道。那慘叫聲聽的她心肝亂顫。
葉清清皺皺眉,對著冬青道:“你家少爺忍痛能力有點差啊,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以後要讓他多多鍛煉,不能如此矯情啊。”
冬青,“.......。”
“奴才進去看看。”冬青不放心的走進簾後。
羅晏秋脫光了上半身,趴在床上,沈從安坐在床邊,手上抹上藥,啪的一下重重的按在羅晏秋的背上。
羅晏秋的腰和背,墊到了台階。冬天穿的厚,傷的不重,隻是兩處都有淤青,碰上一下就疼。沈從安一巴掌直接呼上去,那感覺,酸爽。
羅晏秋疼的眼淚都要飆出來了,“疼疼疼,從安兄,你下手輕一點。”
“已經很輕了。”沈從安道,手拍上去後,還在淤青處使勁的按了按。
接二連三的慘叫聲從羅晏秋的口中傳出去,冬青不忍的閉上眼睛,“少爺,你小點聲,嚇著沈姑娘了。”
羅晏秋用儘渾身力氣死死的瞪了他一眼,“到底誰是你的主子?”
話這麽說,他卻還是悲憤的咬住了枕頭,不讓慘叫聲驚擾沈如月。
看他疼的渾身顫抖,也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音,沈從安神情異樣,手下動作輕了幾分。
半柱香後,沈從安終於上好了藥。大冬天的,羅晏秋渾身都濕透了,像從水裏拎出來一樣。還是沈從安後來減了力道,否則他都能疼暈過去。
羅晏秋長舒一口氣,感覺了下身上,似乎不那麽疼了,又開始活蹦亂跳了,“謝謝大哥手下留情。”
沈從安手上輕重的變化,沒人比他更清楚了。
他一向叫沈從安,從安兄,或者表妹夫,頭一次叫大哥。
沈從安眯了眯眼睛,又覺得手癢癢了,剛才就不該心軟的,“我沒你這樣的弟弟。”
“哎。以後總會有的。”羅晏秋不怕死的湊上前,“大哥上藥的手法不錯啊,跟表妹學的?”
沈從安嘴角抽了抽,這稱呼亂的......他剛才並不是胡亂按的,經過葉清清長時間的教導,他的按摩手法,一般人比不了。疼痛過後,羅晏秋竟覺得神清氣爽,說不出的舒暢。
“你想學?”沈從安問。
“不是,我想讓他學。”羅晏秋指著冬青,“大哥你有時間,好好教教我這幾個奴才,讓他們捏肩捶個背,下手重的能把人肩膀捏碎,也就遇上我這麽個大度的主人,換了別人,早就給杖斃了。”
他絮絮叨叨,冬青摸摸鼻子,一臉無奈,“少爺,奴才們粗手粗腳,實在沒有按摩的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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