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安從她懷裏接過小灼兒,親了親額頭,淡定道:“不是我,是我們。”
葉清清,“......我最近乖的很。”
沈從安輕輕一笑,把朝堂上的經過簡單說了說,葉清清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有完沒完?”她很無語,“說你是冒充的,之前不是查過嗎?”
當初沈從安剛來京城沒多久,沈長貴受人指使,便告過沈從安一次,還做了幾個月的牢。
這才多久,又來,就不會來點新鮮的?
沈從安勾了勾唇,“大約是找到了新的證據。”
護國公下了老本,這次人證很充足。
短短兩天時間,沈長貴、沈從宣、沈老太太,葉大海和宋金花一家四口,齊齊整整。
東安縣到京城,坐馬車來回也要十幾天,護國公是早有準備。
或許魏顏昭被休,傳出蕭王中毒的消息後,他就為今天打算了。
沈從安和葉清清都被召去問話,皇上親自審問,在禦書房。
除三司的人外,護國公、聞首輔等德高望重的老臣也在。
審問前,長公主扶著太後來了。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休養了幾日,都沒能緩過來,太後看著憔悴蒼老許多。
望著葉清清的目光,仿佛淬了毒,滿含殺意。
“太後怎麽來了?”皇上問。
都病成這樣,還出來瞎跑。
有時候,皇上也不明白,太後到底想做什麽。
她已是這天底下最尊貴的人了。隻要安安分分不作妖,自己會供著她,就是要天上的星星都能摘給她。
可太後,卻總是聯合護國公給他使絆子。
後宮,太後怎麽折騰,皇上都能忍。但手伸到前朝,動搖到了他屁股下的椅子,皇上想忍也沒法忍啊。
太後真的要扶持別人上位,那他這前皇帝還有活路嗎?
何況皇上一心想做明君,無法接受被太後操控。
太後淡聲道:“怎麽,哀家來看看也不行?”
兩人已經撕破臉,說話都不客氣。
皇上神色冷淡,“自然是可以的。”
魏顏昭被人帶上來。
她今日穿一身淺藍色軟煙羅裙,頭上隻一根銀簪,很是素雅。
半月不見,葉清清都快認不出她了。
半月時間,魏顏昭暴瘦了有二十斤,雙頰顴骨突出,眼窩深深的凹了進去。未施粉黛,因為暴廋,臉上原本三分的疤痕,看著有五分,坑坑窪窪的,慘不忍睹。
想她從前,明豔圓潤張揚。如今形容枯槁,雙目無神,好似一灘死水,唯有看著葉清清和沈從安時,帶上了刻骨的恨。
她現在神智清明。跪下給皇上和太後請安。
長公主驚掉了下巴,“顏……顏昭?”
太後不敢相信,“顏昭,你怎變成這副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