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倒是認認真真,絞儘腦汁的想取到花燈,博一博運氣。
乘鸞公主一共放了三十盞花燈。總共有六七十人參加。
有的人失了先機,沒取到花燈。便開始向取到花燈的人發起挑戰。
文試猜拳、擲骰子,武試扳手腕……總之,一片祥和。到處歡聲陣陣。
玩的人高興,看熱鬨的人也樂嗬。
重明太子環視一圈,微微勾唇,輕聲對身側的桑啟道:“看來乘鸞的美人計失策了。”
桑啟冷哼了一聲,“大齊的人,倒是齊心。”
乘鸞公主隻放了三十盞花燈,又允他們競爭,還擴大了參選者範圍,讓隔了多少層的皇室宗族子弟都可以參加。
私心裏,就是想看到有人為爭花燈,大打出手的場麵。
她容貌姝麗,一舞傾城。本以為這些血氣方剛的少年郎們肯定會被吸引,衝冠一怒為紅顏。
沒想到,大家竟都如此克製,比試的方式也如此兒戲。
萬一哪個贏得了乘鸞公主親手做的花燈,以後豈不是可以和人吹噓,他靠猜拳娶回了一個公主?
乘鸞公主可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皇上高興的多喝了兩杯酒。
蕭王和大齊的兒郎們真是給他爭臉了。
小算計落空,乘鸞公主也不見惱,笑吟吟的與太後說話。
寧郡主拉著葉清清,津津有味的看熱鬨。
沈從安無聊的坐在席上,也不愛搭理蕭王。
蕭王撇撇他,“你和你娘告狀了?”
沈從安看他。
蕭王不出聲,等著沈從安回答。
沈從安,“我不是三歲小孩。”
蕭王不信,“真的?那她怎麽會突然翻臉?”
沈從安一下子就猜到了,“被攆出來了?”
蕭王摸摸鼻子。
沈從安幸災樂禍,“你太煩人了。”
蕭王,“……。”
他活到這麽大,除了皇上,還沒人和他這麽說話。
果然兒女都是債。
父子二人兩看相厭,重明太子走過來,和二人打了招呼後,找沈從安說話。蕭王身邊無人。
蕭君瀾拉著康王走了過來,“父王。”
她端了一杯酒遞給蕭王,輕聲道:“上次是我不懂事,惹父王生氣,這杯酒,給父王賠罪了。”
蕭芷瀾生子,她回王府尋求幫助,蕭王不肯幫忙,兩人不歡而散。
蕭君瀾當時也說了些氣話。
康王有些尷尬,他不想過來的。但今天蕭君瀾難得放低了態度,柔聲細語讓他陪她過來敬酒。
蕭君瀾終究是他的王妃,還有蕭王這個老丈人在,康王也不好太不給麵子。
康王手裏端著酒杯,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好笑了笑,一飲而儘。
“父王,你沒生我的氣吧?”蕭君瀾問。
“沒有。”蕭王歎口氣,拍了拍康王的肩膀,眼睛看著蕭君瀾,“父王不會生你的氣,你好好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成。”
康王整個人都僵住了。
蕭王也是告訴他,別太過火。
蕭王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蕭君瀾抿了抿唇,握緊了手。張了張口,想要說話,卻是什麽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