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掃一眼太後,眼底冷冽如冰,“太後說的是!四皇子早上起來,不還是好好的,怎麽又燒了?”
“簡單的一場風寒,如何會拖到現在還沒好?!”
“查!必須給朕查!朕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太後神色一頓。
背對著眾人的賢妃,臉色瞬間慘白如紙,變得沒有一絲血絲。嘴唇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
皇上的話,讓她想起了刻意忽視的一切。
四皇子為何久病不愈?
是她倒了四皇子的藥。
乃至四皇子生病,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是她,害了四皇子。
她才是罪魁禍首。
“不!”賢妃淒厲的大叫了一聲,口中噴出鮮血,人如斷了線的風箏,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賢妃娘娘!”
宮人手忙腳亂的把賢妃抬到一旁的小塌上,李院正給賢妃把脈。
是受刺激過大。
李院正就能應對,葉清清便沒動手。
賢妃剛才還罵她打她。
雖說行醫救人,不求回報。但明知對方不會感謝,隻會心生怨恨,甚至報複。
那還去救,就是大冤種了。
葉清清可沒以德報怨的胸懷。
忙忙碌碌,到了半夜,從賢妃殿裏出來,皇上領著她們,直接去了禦書房。蕭王也被找來。
“顯兒,真的沒有辦法了嗎?”皇上率先問。
葉清清道:“很難。”
皇上的目光一瞬間變得悠遠起來,其中有太多複雜的神色。
葉清清分明看到,他眼角有晶瑩的水光。
半晌之後,皇上回過神來,又問沈從安,“如太妃怎麽說?”
沈從安心底微歎,把與如太妃的對話,一五一十,一字不漏的說給皇上和蕭王聽。
皇上臉色越聽越難看。
他緊緊的攥著手,手上青筋畢露。
蕭王神情亦是無比沉重。
沈從安講述完,兩人久久沒有說話,大殿裏,是令人壓抑的沉默。
“太後……”皇上握住龍椅的扶手,壓住心頭的驚濤駭浪。
他腦海中紛雜湧現起的無數念頭,像是一根根銀針,在他腦中攪動,頭痛欲裂。
皇上用力的咬住唇,才忍下口中的血腥味。
李德忠守在外麵。
沈從安見狀,忙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藥,上前幾步,塞進皇上口中。
宸王出事,皇上昏迷三天後醒來,就落了一個頭疼的毛病。
勞累時,心情激動時,頭都會像被針紮一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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