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支書衝門外看了一眼說,“楊老板,你這裏看起來好象比大橋礦還要興旺啊。”
“張支書過獎了!”楊東升看著張支書的臉,總覺得這個張支書今天話裏透著些客氣,上次在大王莊見麵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咳咳!”張支書清了清嗓子,“楊老板,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我這次來,是專程邀請你去河灣村投標的,我們跟大王莊礦一樣,承包期也是兩年。怎麽樣?”
“兩年不行!”楊東升果斷的搖了搖頭。
這股客氣勁,他明顯就是被鄉裏逼著來的,這時不趁機加價,更待何時?
“啥?”張支書一下子愣了。
“張支書,隻承包兩年,我太虧了!你們河灣村的礦石質量,比大王莊差了不少,隻承包兩年的話,我根本就賺不到錢。而且這兩天我才發現,大王莊是為了學習我們的采礦方法,才讓我承包的,恐怕河灣村也是這個想法吧?”
“你這法子教一個是教,教兩個也是教,你要是不教我們,我們去大王莊學,你可是連著兩年都沒有了。”
“張支書,你覺得大王莊學會我們的采礦方法需要多久?大王莊學會了,王支書會開出什麽條件,才讓你們學?”
張支書沉思半晌,“這事我一個人做不了主,我得回去跟村裏商量商量。”
張支書急匆匆的走了。
張支書前腳剛走,電話鈴就響了。
接起電話,楊武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東升,我聽說你到上馬村、下馬村招工去了?”
“以後都是一個村的了,我礦上又缺人,當然得優先上馬村、下馬村。有什麽不對嗎?”
既然楊武把楊東升當孩子對待,楊東升就索性給他裝一回孩子。
“那你為什麽叫馬豐收替你招人?”
“我在上馬村、下馬村就不認識幾個人,正好我礦上有兩個上馬村的,是馬豐收的堂侄,我就叫他們去給馬豐收說了一聲。再說了,這些人到我手底下乾活,到最後還不都得投五爺爺你的票?”
“哎,你啊!”
楊武掛了電話。
為防止楊武再打電話過來,楊東升索性帶著周影去了楊佳運家。
一進門,隻見楊佳運正坐在椅子上曬太陽。
楊東升一喜,可是走近一看才發現,楊佳運兩個瞳仁大大的,根本沒有焦距。
“最近人是不燒,也不說胡話了,可不知怎麽的,就成這樣了。”佳運媽從屋裏走出來說。
“嬸,既然佳運不說胡話了,咱們還是送他去正規的精神醫院看看吧?”
“精神病醫院,就是電視上演的,那種專門關瘋子的地方?”
“電視劇那是誇張!現代社會精神壓力大,精神病患者越來越多,我聽說甚至很多當官的,其實私底下都會看精神科。您要是還不放心,咱們就不去瓜州,直接去滬上。”
佳運媽看了看楊東升,又看了看楊佳運,咬了咬牙正想答應。
忽然楊佳運劇烈的抖動起來,一把攥住了楊東升的手,看著楊東升,眼裏滿是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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