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東升看著陳礦長的腿,那上麵的血,都快流成“二當家”了,真的沒事嗎?
“您放心,這事我保證辦的妥妥的!”保衛科科長拍著胸口,向陳礦長保證。
“好!你辦事,我放心!”陳礦長說著說著,忽然腿一軟險些摔倒。
楊東升連忙扶住陳礦長,“二當家……不,陳礦長,你這腿不能耽誤了,趕緊跟我去醫院吧!”
“沒事,這槍沒膛線,打進去就是一個小眼,打不死人,還不如砍一刀嚴重!待會我讓礦上派輛卡車送我去鎮衛生院!楊老板,實在抱歉!今天攤上這事,咱們隻能到這了!”
楊東升心說,你是不用,但是我怎麽把你弄出河東鎮?
楊東升原本是想以帶隊參觀的名義,邀請陳礦長去順河,然後由縣公安局出麵抓人。
王副局長既然安排他入局,協調應該不難。
但是如果陳礦長一直待在礦上,肯定不會允許楊東升把他手下所有的人都弄到順河去。
大量親信滯留河東一礦,陳礦長一旦在順河長時間不歸,一個不慎,還是會鬨成群體性事件。
把陳礦長以看病的名義弄去人民醫院,是最好的結果,陳礦長就算長時間不歸,也不會有人懷疑。
“衛生院?”楊東升笑了,“我不知道你們河東鎮衛生院怎麽樣,反正我們順河鄉衛生院號稱是小病治大,大病治死!你這可是槍傷!我可不希望還沒開標,合夥人就沒了!再說做戲做全套,送你去醫院,我也好脫了乾係。”
陳礦長也是怕了楊東升的求生欲,衝保衛科科長一招手,“你帶幾個人跟著我。”
“陳礦長,我那車可坐不了那麽多!”楊東升的兩廂小破車,撐死了坐五個人。
“對,這小車就是這點不好,還不如麵包車能拉……”陳礦長撓撓頭。
這個年代汽車少,臨時去找輛麵包車也來不及了,後麵帶一卡車人,一方麵跟不上轎車,另一方麵又搞的太直白,明顯是不信任楊東升,陳礦長現在正緩和跟楊東升的關係。
楊東升看著陳礦長眼珠子骨溜溜直轉,臉上陰晴不定,這貨還真是謹慎。
“我看這樣吧,你們派輛把我的人送回家一個,這樣你就能帶兩個人過去。先說好了,我可不會開車!”楊東升說話,還特意展示了一下手上的擦傷。
剛才他跟丁武撲到地上,手都傷了,需要去醫院處理。
“去把薑家哥倆叫過來。”陳礦長吩咐保衛科科長。
不多大進來兩個25歲左右的青年,這兩人身材不高,但是孔武有力,腳步沉穩,一看就是練家子。
幾人抵達縣人民醫院,分頭行動。
陳礦長自己去看病。
楊東升簡單處理了一下手上的傷口,來到醫院門口找了部公用電話。
“王局,感謝你給我介紹河東一礦這樣好生意!這次我送你一份大禮!”
“哎呀,老弟就不要取笑我了,哥哥也是沒辦法了,強龍才能壓地頭蛇!隻能請出你這位強龍來了!”王副局長乾笑了兩聲,他給楊東升設局,確實不厚道,“老弟是不是遇到困難了?”
“沒有啊,我說了是來給你送禮的。”
“你楊老板也學會送禮了?不過隻要你楊老板敢送,我就敢收!就是不知道你份禮重不重。”
“河東鎮那個河東一霸現在就在縣人民醫院看病,他受的是槍傷,這份禮夠不夠你給我?”
“什麽!”
“你多帶幾個人,他身邊可是帶了兩個保鏢,都是練家子!”
“練家子倒是不怕,他身上有沒有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