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東升看著青年的眼睛,不用問也知道,此刻楊東升肯定已經成了青年眼中,十惡不赦的大反派。
楊東升心裏叫屈,瑪德,你自己想出頭,跳出來挑事,沒乾成,就仇恨上我了,到哪說理去!
場麵一時有點冷。
中年人看著楊東升,他希望楊東升能主動替他侄子求個情,他順水推舟,好有個台階下。
但是楊東升沒有任何動作,為什麽要替他侄子求情?反正不管楊東升是否求情,他侄子都肯定恨上楊東升。
給別人下套,還指望別人給他台階下?想什麽呢!
“咳咳!”房間內時不時傳來咳嗽聲。
眾人雖然吃菜的吃菜,飲酒的飲酒,好象都沒看到這邊一樣,但是一個個小動作都在提醒中年人,快點結束這場鬨劇吧!既然沒算過人家,就要認栽,大家時間都寶貴。
中年人咬了咬牙,轉臉照著侄子就是一個大嘴巴子,“啪!”
這一巴掌再沒敢玩虛的,青年臉上登時留下了五道鮮紅的印子,青年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著中年人,“叔?”
“還愣著乾什麽,我的話沒聽見嗎?快給楊總道歉!”中年人指著青年喝道。
青年漲紅了臉,走到楊東升麵前,十萬個不甘心的低下頭,“對不起,楊總,我錯了!”
楊東升擺了擺手,“以後少喝點!還有,今後不要再那麽傻,有些人叫你出頭,真出了事,他不會替你兜著!”
楊東升忽然發現這是一個挑撥的好機會,本著有棗沒棗打一杆子的精神,楊東升果斷付諸行動。
青年聞言下意識的瞟了中年人一眼。
楊東升頓時樂了,這小子還真不禁挑。
中年人的臉色登時跟吃了翔一樣難看,就算他們回家解開心結,這個當叔叔的今後恐怕也不會再放心用這個侄子了。
楊東升向四周看了一眼。
楊東升敢打賭,剛剛那事,今天在座的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肯定都有份。
這時隻見劉興邦暗暗衝楊東升豎了個大拇指——乾得好,哥們支持你!
楊東升微笑回應,這些鋼鐵廠老板之間關係複雜,前一秒正在合作,下一秒說不準就會在對方背後捅刀子。
這叔侄倆肯出頭,其他老板是許諾了他們好處的。
楊東升讓這叔侄倆的計劃落空,其他老板就不用再付這份好處了,他們自然很高興;楊東升如果接不住,他們就能聯合起來砍楊東升的價,自然也很高興。
反正都是高興,何樂而不為,你說是不是?
說起來,要不是當初在滬上搞外匯而不得,楊東升自此開始對外匯留了心,今天恐怕真要著了他們的道。
如果純粹按官方匯率看,國內鐵礦石價格確實長期高於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