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找了你這麽多年,可算找著你了!”楊東升照著譚閏年撅起的屁股又是一腳。
剛剛爬起來半截的譚閏年一個狗吃屎又撲到地上,他沒敢再爬起來,就地轉了個身,嘴裏直流血,門牙少了一顆,臉也被擦傷了大片,這地上可是水泥地。
譚閏年捂著臉看著楊東升,聽楊東升的意思,這是老冤家上門了,可是他明明不記得曾經對楊東升下過手。
他自然是不記得楊東升,因為跟他照過麵的根本不是楊東升。
幾年前,那還是楊東升的事業剛開始的時候,他手下的重要幫手楊海生被人騙光了錢,想不開喝了農藥,要不是楊東升、楊槐剛好找上門,人十有八九就沒了。
當時就聽說騙人的是一個叫譚閏年的,後來派出所還進行了調查,雖然沒抓住人,但是楊東升卻對這個譚閏年留下了印象。
沒想到他不在運河,也不在瓜州,竟然跑到山南來了。
別看山南縣跟楊東升所在的運河縣就緊挨著,可是卻分屬蘇、魯兩省,這案子一跨省就難了。
“你們乾什麽,連公安都敢抓,想造反?”這時一個二十幾歲的女人氣勢洶洶的衝了出來,邊說邊對著楊東升撕打。
楊東升反手一個巴掌將她抽翻在地上,女人捂著臉,嘴角流血,再也沒了剛才的潑辣。
“老板,老板!”楊東升大喊。
“在,在!”賓館老板一路小跑出來。
“認識他們嗎?”楊東升指著地上倆公母問。
賓館老板看了地上的倆人一眼,又看了看楊東升,一時弄不清楊東升到底是乾嘛的,嘴裏連忙答道,“認識,認識!”
“認識?感情你們是家黑店!”
“不是,不是!”
店老板連忙辯解,這個譚閏年確實不是聯防隊的,但他姐夫卻是貨真價實的聯防隊長。
這個坐在地上的女人叫賀冰皓,是這家賓館的服務員,也是譚閏年的情人。
這裏是礦區,經常有礦工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跑來開房,兩人時不時就合夥來敲詐賓館的客人。
今天賀冰皓見賓館住了不少開車的,就給譚閏年通了信,譚閏年就又從他姐夫那借了衣服,跑來敲詐。
賓館老板也是不勝其擾,但是鑒於譚閏年的姐夫就是聯防隊長,他也是敢怒不敢言。
楊東升一聽,這樣就不能貿然報當地派出所了。
楊東升看了看時間,不知道這個點能不能打通電話,楊東升用賓館的電話打了過去。
第一遍沒打通,第二遍還真通了,“白秘書?你好,你好!很抱歉,這麽晚還打擾你!”
“沒關係,我這邊也是剛剛開完會!”白秘書的老板剛上任,很多事情要解決,經常要開會到很晚。
“白秘書,是這樣的!我和幾個老板正在山南縣考察,有一夥人冒充聯防隊敲詐我們,被我們合力製服了,但是聽說他姐夫聯防隊長!”
“還有這種事!楊總放心,我這就給領導匯報!”白秘書忙掛了電話。
這件事由不得他不重視,楊東升在這兩省交界處影響很大,這要是傳出去了,誰還敢來魯南承包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