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好事的大娘問道:“你咋知道的?”
葛翠喜指著嬰兒嘴邊的那顆黑色的痣大聲的哭道:“就是這顆痣!那個死鬼劉大錘下巴這裏也有一顆,簡直就是一模一樣,你看這孩子長的真是像極了那劉大錘!”
“我看也像!”
“就是就是,你們看那顆痣長的位置,簡直是一模一樣。”
“這孩子從遠了看,那就是活脫脫一個劉把式!”
葛翠喜這麽一鬨,看熱鬨的人紛紛都忘了剛才的目的,隻一心撲到眼前的這個熱鬨上。
劉把式和呂老太私通,還懷了崽兒。現在人家媳婦兒上門當場指認,尤其是呂老太今年四十有餘,還老蚌育珠。
這簡直此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平時他們可遇不到這樣稀奇的熱鬨!
“你個小賤人,別他媽胡說八道!老娘這生的是呂家的種,和你那死男人沒半分關係!”
因為心虛,呂老太吼的聲音更大。
“哦,那你讓大家夥來看看。這小娃像不像劉大錘?”葛翠喜冷笑一聲,就把小嬰兒往村民麵前湊。呂老太心虛的厲害,也不顧及會不會傷到嬰兒,一把就把孩子奪了過來。
葛翠喜指著呂老太的額頭罵道:“你個不知羞的老賤人,這會倒是心虛上了!怎麽做的時候也不要點臉?你家老呂頭現在還蒙在鼓裏做個烏龜老王八呢!”
這場鬨劇以葛翠喜退場而結束,葛翠喜罵了半天也罵累了,天色不早,她看了看天,對著呂老太冷笑道:“你等著吧!不知羞的老賤人,以後我天天上你們家罵你。”
呂老太抱著嬰兒在原地氣的跳腳,不過卻下意識的用包被把孩子的臉遮起來,尤其是遮住了那一顆和劉把式一模一樣的黑痣。
“娘,這顆黑痣……”
回去的時候呂老大實在沒忍住,便問道:“那葛翠喜說的是不是真的?”
“你腦子被驢踢了!別人汙蔑你老娘的話你也信,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蠢貨?”
呂老大被呂老太指著鼻子罵,灰溜溜的摸了摸自己的頭,也不敢再說什麽。
同行的親戚因為隔著麵子,也不好當著呂老太的麵議論什麽,可背地裏說什麽的都有。
趕牛車的劉把式誰不認識?標誌性的就是那顆大黑痣,和呂老太生這小娃娃簡直一模一樣,連位置都半分不差。
回家之後,呂老太在麵對呂老頭的時候心虛的厲害,總覺得呂老頭在懷疑她。
“我告訴你,別信外麵人瞎說。你看這孩子多可愛,長的和咱家老大小時候一模一樣。聽他們放狗屁!”
“你咋不說話?”呂老太把小嬰兒塞到呂老頭懷裏,故意帶著哭腔道:“老了老了,好不容易又有了個娃,結果還被人這麽編排,你可得為我們娘倆做主!”
“行了,別哭了,我去鄰居家弄點羊奶,下午讓老大家的給你上街買條大鯽魚,這老不下奶也不是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