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鬨,還是孩子嗎?」
傅硯深抬手扣住穆司音纖細的手腕,把她手扯開。
力道不輕不重,嗓音微沉。
很明顯,不滿她這樣的行為。
「阿硯哥,你真的很沒勁!」
剛剛還很有名門淑女氣質的她,到了傅硯深麵前就像變成了小女孩一樣。
嬌嗔的收回手,卻沒有落座。
站在傅硯深身邊,用他的話來頂他,「我不是孩子了,那你的紳士風度呢?」
傅硯深無奈地看了穆司音一眼,起身,去對麵幫她拉椅子。
沐晨曦聽到動靜再次抬起頭看過去,正好撞上傅硯深的目光。
四目相交。
晨曦?
她怎麼會在這裡?
想到剛剛司音從後抱住他。
不知道晨曦有沒有看到。
會不會誤會。
傅硯深心底一慌,下意識鬆開握住椅子的雙手。
正要開口叫她,便見她目光冷淡地移開。
剛剛那一眼,就像是不小心掃過。
他慌了半天,晨曦根本就不在意。
不在意他和其他女人吃飯,也不在意他被其他女人觸碰。
他以為,晨曦答應給他一個機會追求,是兩人關係向前跨了一大步。
可看著毫不在意的沐晨曦,傅硯深突然不確定了。
那天早上吃早餐,他看到有人向晨曦獻殷勤,他有多嫉妒多抓狂,就有多在乎。
此刻,晨曦看到他和司音所表現出來的冷靜和無所謂,就意味著她有多不在乎。
哪怕他已經做好追妻路漫漫的準備。
可意識到晨曦不在乎他,傅硯深哪怕麵上未顯,但一顆心還是難受了,情緒明顯沉了下來。
「阿硯哥?」
穆司音保持著入座的姿勢,見他沒幫她把椅子往裡推,優雅轉頭提醒。
傅硯深聞聲收回目光,幫她把椅子推進去。
穆司音隨之落座。
她姿勢優雅的單手輕輕托著下顎,看著傅硯深重新落座。
這次,他坐的不再是她對麵,而是她左手邊的位置。
坐下後,目光明顯又看向某一處。
就是他剛剛忘記幫自己推椅子看的方向。
那裡,坐著兩個年齡不同,但長相同樣漂亮的女人。
而阿硯哥目光很明顯落在正對著她的那個漂亮女人身上。
「阿硯哥,要不要我幫你?」
穆司音在菜上來後,鬼靈精怪地問著傅硯深。
「嗯?」
傅硯深轉眸看她。
「幫我剝蝦。」
桌上擺著一盤蝦。
「她一定會吃醋的。」
見傅硯深沒動,穆司音又補了一句。
這句,明顯讓傅硯深心動了。
他並未多說,但拿起放在一邊的一次性手套,開始剝蝦。
第一隻。
沒反應。
第二隻。
依然沒反應。
第三隻。
終於有反應了,是沐晨曦站起身,牽著和她一起的女孩。
她沒有用他的名義簽單,直接買單離開。
全程都沒再看他一眼。
當真對他的行為毫不在意。
傅硯深:「……」
說好的吃醋呢?
蝦剝的毫無意義。
直接丟下手上剝了一半的蝦,目光看著沐晨曦離開的背影。
一顆心堵得厲害。
穆司音見狀,一臉無辜,「阿硯哥,你可不能怪我的招不行。這一招,隻要女生愛男生,百試非靈,不靈隻能說明,女生不愛——」
傅硯深知道她說者無意,但聽者有心。
他胸口被插了一刀。
他很明確自己很愛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