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就聽他了句,「我立刻過來。」
傅硯深掛了電話,見沐晨曦冷了臉,立刻解釋,「晨曦,司音她……」
「出去。」
沐晨曦就覺得自己剛剛莫名其妙的猶豫簡直可笑。
她憑什麼相信傅硯深?
一個在她失蹤不到一年,就有了新歡的男人。
不想再聽傅硯深再說迷惑她的話,直接把人推出去,關上門。
哢嚓一聲落鎖。
傅硯深站在門口,看著麵前緊閉的臥室門。
想著斯年在線路那邊啞著嗓子近乎哀求地對他說:「阿深,司音自殺了。你現在能不能來醫院看看司音,她……沒有生存的意誌。」
他們所有的人都試過了。
他也不想給阿深打電話。
可是,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妹妹去死。
最終,傅硯深轉身離開。
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站在門內的沐晨曦莫名心底一揪。
她緊了緊雙手,又緩緩鬆開。
與她無關不是嗎?
轉身進了浴室,洗完澡,上床,摟著子翊,閉上雙眼。
是,與她無關。
……
三天後,沐晨曦提前結束了分公司的工作,訂了回H國的機票。
傅父傅母舍不得孫子,在機場依依不舍。
沐晨曦順著他們,答應會經常帶子翊回江城看他們。
直到登機時間快到了,才去做安檢。
飛機緩慢滑行,飛離地麵,衝上雲霄。
傅硯深看著,想著醫院雖然搶救過來,但直到現在還昏迷不醒的穆司音。
處理不好司音的問題,他就沒資格去追求晨曦。
……
H國,飛機準點降落。
沐晨曦知道傅擎天這些天很忙,沒告訴他,今天飛回來,不想耽誤他工作。
溫暖知道她今天回國,正好她沒事,便要來機場接她。
她說不用,被可言搶走電話。
一段時間沒見到她,電話裡嬌滴滴地向她撒嬌,「乾媽,我好想你啊,我和媽咪一起去機場接你。」
拒絕不了可言的撒嬌。
便同意了她們來接機。
她牽著子翊,林綰綰跟在兩人身後,三人一起往外走去拿行李。
正在給溫暖打電話的沐晨曦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她抬頭看了一眼。
程靜姝看了一眼沐晨曦,淡淡地道了聲歉,「抱歉。」
說完,轉身就走。
沒想到,迎麵看到一個她不想看到的人。
南宮爵。
見他視線往這邊尋找,她臉色瞬變。
想都沒想地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想要避開他。
暗暗在心底祈禱,他看不到自己。
可,這隻是自欺欺人。
她剛走沒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手腕隨之一緊。
程靜姝神情瞬變,立刻要把手抽開,「放手。」
但南宮爵非但不放,反而扣得更緊。
眾目睽睽之下,把程靜姝扯進懷裡,摟住。
「姝兒,為什麼躲我?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以為你躲到國外,就能改變發生的事情嗎?」
程靜姝聽到南宮爵的話臉色明顯更白了幾分。
她又想起那錯誤的一晚。
「你想多了,我沒有躲,我隻是剛好想到H國來轉轉。」
「南宮爵,那一晚隻是一個意外,你不要再提。」
程靜姝故意冷下嗓音,劃清和南宮爵之間的界限。
南宮爵聞言,眼底染上的一抹怒火,扯著她往外走。
程靜姝掙紮不開,這裡雖然是陌生的國度,但她做賊心虛,還是很怕被人看到。
被扯著的一路,她目光下意識四處遊移。
沒想到,真讓她看到一個熟悉的側臉,在她眼前一閃而過。
程靜姝瞳孔驟然緊縮。
怎麼可能?
四年前,她不就已經死了嗎?
死在那場空難裡。
一定是她看錯了。
溫暖,不可能還活著。
可,哪怕知道不可能,她心底還是生出一絲不安。
下意識的掙紮,想要上前去看清楚,也好安心。
卻被南宮爵理解她想跑,直接強行把人扯到一角。
程靜姝看著南宮爵,不留餘地地對他說道:「南宮爵,忘了那一晚!你明明知道我愛的人是陸景行,心裡隻有他一個人。」
「姝兒,為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一段無性的婚姻,你還要堅持多久?」
「你別否認,那一晚,你有多緊,我很清楚。他是不是已經很久沒碰過你了?」
「甚至,從你們結婚,他就沒再碰過你?」
這話隻是試探,可從程靜姝表情,他知道自己猜中了。
南宮爵的話戳中了程靜姝心底最疼的地方。
眼眶驀地一紅。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執著什麼,可她真的很愛陸景行。
愛到,不願意放手。
「姝兒,那晚我們明明很開心,和陸景行離婚,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離婚?
離婚,更是不曾想過。
陸景行以及陸太太這個身份,是她付出太多才得到的。
她不會放手。
「我不會離婚,我愛陸景行,這輩子隻可能是他的太太。我和你止於那一晚,不會再有以後。你別再提那一晚,否則,我倆連朋友都做不成。」
說完,程靜姝推開南宮爵。
看著執迷不悟的程靜姝,南宮爵嗓音明顯冷了幾分,「姝兒,你想清楚了?」
「是!」
程靜姝用力攥緊手,說完,大步離開,始終沒回頭。
直到,遠離南宮爵視線,她才用力咬住唇瓣。
好一會才把情緒調整好,往裡走,去拿行李。
拿完行李,走出去。
她叫的車已經等在門口,正要上車,聽到有人在叫溫暖。
程靜姝上車的動作瞬間頓住,抬頭尋聲看過去。
程靜姝瞳孔瞬間瞪大,滿眼的不敢置信地。
隔著好幾輛車,她看到一個化成灰她都能認得的女人。
真是溫暖那個小賤人!
她竟然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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