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晨曦沒經驗,過程談不上舒服,反而數次弄疼了傅硯深。
但看著蹲在自己麵前,很努力很認真想要讓自己開心的沐晨曦。
傅硯深哪怕此刻並沒有享受的心情,還是配合著她。
大手溫柔地摸著她的黑發,喉間發出性感的低喘聲。
聽得沐晨曦麵紅耳赤,心跳加速。
阿硯真的很喜歡。
她知道阿硯舒服的時候會發出怎樣的聲音。
她沒白白準備這個禮物。
沐晨曦開心的眉眼彎彎,害羞地掀眸看了傅硯深一眼,繼續努力。
傅硯深並未像以前一樣,會折騰沐晨曦許久。
這次很快就放過了沐晨曦。
快得讓沐晨曦都呆住了,一臉懵地看著他。
傅硯深把沐晨曦拉起來,溫柔抱在懷裡,低頭在她唇上親了親,「寶貝厲害,這個禮物,我很喜歡。」
這一誇,瞬間就把沐晨曦誇成了大紅臉。
立刻害羞地把臉埋進他懷裡。
沐晨曦身上的睡衣被他弄臟不能穿了,傅硯深抱著她重新衝了個澡,又把人抱回房間。
雙雙重新躺回床上。
沐晨曦和以前一樣卷進他懷裡,枕在他手臂上,臉貼在他頸窩,一手貼在他心口,一手摟著他的腰。
在黑暗裡,害羞地喊著他,「阿硯~」
「嗯?」
傅硯深嗓音有些啞。
「以後我會做得更好。」
她小聲地說。
隻要他喜歡,她是願意的。
原來,為愛的人做,一點也不會覺得討厭,也不會覺得難接受。
原來,看著愛的人喜歡舒服,比自己還滿足還要開心。
「嗯。」
傅硯深喉嚨瞬間像是被人一把掐住。
眼眶酸澀,收緊了雙臂,把人摟在懷裡。
以後。
多美好的兩個字。
他不知道這偷來幸福時光能持續多久。
他不知道,他們之間還有沒有以後。
每一秒,他都過得幸福。
卻也心驚膽戰。
不知道下一秒,晨曦滿眼愛意會不會立刻變成滿眼恨。
「阿硯,晚安~」
沐晨曦微微仰頭,在他下顎上親了親。
傅硯深低頭,黑暗裡尋到她的唇,「寶貝晚安。」
晚安吻因為他內心的不安,又變成了纏綿的吻。
舍不得鬆開。
吻的沐晨曦差點又要來感覺,趕緊把他推開,臉埋進他懷裡,小聲咕噥,「不許親啦。」
她今天也真的累了。
靠在傅硯深懷裡,很快呼吸就變得均勻。
她睡著了。
這一晚,沐晨曦睡得很香。
而這一晚,傅硯深卻是一夜沒有合眼。
他就這樣靜靜看著懷裡睡得香甜的睡顏,滿眼都是化不開的濃情和眷戀。
時間流逝。
黑夜白晝交替。
靜靜看了一夜的傅硯深在察覺懷裡沐晨曦有甦醒的跡象時,身體明顯繃緊。
眼底難掩緊張、擔憂、害怕。
他怕……
怕晨曦一覺醒來會變成那個恨他的晨曦。
沐晨曦醒來並未第一時間睜開雙眼。
而是撒嬌地往傅硯深頸窩蹭,「阿硯~」
這一蹭,懸在嗓子眼的一顆心總算稍稍落下。
傅硯深鼻尖發酸,差點哭出來。
用力抱緊沐晨曦,把人緊緊摟在懷裡。
還是愛自己的那個晨曦。
怕嚇到沐晨曦,傅硯深很快就調整好情緒,吻了吻她,「寶貝早安。」
「早安~」
沐晨曦笑得眉眼彎彎。
出來旅遊真好啊。
她一覺睡到自然醒時,阿硯還在她身邊。
不像在江城,阿硯這個工作狂,就連周末也早早起來。
她很少能在他懷裡醒來。
「小寶貝,和爸爸說早安。」
靠在傅硯深懷裡,沐晨曦拉著他的大手放在自己小腹上,一臉溫柔。
傅硯深心被狠狠地紮著。
還是配合著沐晨曦和她腹中「寶寶」說著早安。
兩人在床上膩歪了一會,傅硯深抱著她去洗漱。
吃了早餐,出門前,傅硯深細致地幫她穿好係好圍巾,戴好帽子,這才牽著她離開房間。
「旅遊」的第二天,傅硯深帶著沐晨曦吃遍了H國的美食。
這個安排深得她的心。
兩人手牽手吃吃逛逛。
走累了就撒嬌讓傅硯深背她。
白天有些累,兩人早早回到酒店。
直接在酒店餐廳吃晚餐,沐晨曦正在點菜。
聽到有人和傅硯深打招呼,「阿深,好巧。」
傅硯深看著他特意叫過來的唐斯年,和他裝作偶遇,「斯年,你怎麼在這邊?」
「這邊有個研討會。」
說話間,唐斯年的目光落到沐晨曦身上。
沐晨曦也剛好抬頭,兩人目光撞在一起。
「嫂子你好,我是唐斯年,阿深的哥們,你叫我斯年就好。」
唐斯年隻一眼便知道,沐晨曦記憶裡沒他。
如果真像阿深說的,回到了四年前懷孕那天,那時候的沐晨曦的確是不認識他的。
「你好。」
一聲嫂子把沐晨曦耳朵都叫紅了,邀請唐斯年坐下一起吃飯。
唐斯年說了一句「好」,順勢坐下來。
坐在她身邊的傅硯深,見她沒有異樣,懸著的心稍稍放鬆。
唐斯年很會帶話題,沐晨曦最初還有些緊張。
她第一次見傅硯深兄弟,挺想在他兄弟麵前留下好印象的。
但很快就被唐斯年帶得放鬆下來。
一餐飯,吃了一個多小時。
「嫂子,回江城,有任何問題可以隨時聯係我。我和阿深是最好的兄弟,不用客氣。」
「好。」
雖然隻相處了一個多小時,沐晨曦很喜歡唐斯年。
笑著點頭應允。
一起從餐廳離開,唐斯年說晚上還有夜生活,就先離開了。
傅硯深帶著沐晨曦回酒店。
晚上十點,沐晨曦睡沉了。
傅硯深掀開被子起身,從房間走出去。
給隔壁房間的唐斯年發了個信息。
很快,唐斯年便出現在房間裡。
他並未多說,進了房間,給沐晨曦注射了一劑有助睡眠的藥劑,讓她睡得更深。
接著就開始給她做檢查。
一個多小時後。
傅硯深和唐斯年坐在客廳沙發上。
「阿深,初步可以斷定,嫂子是之前催眠留下的後遺症。」
「她在青峰山經歷了重創,太痛苦,精神出了問題,形成記憶錯亂。」
「晨曦有可能一直這樣嗎?」
傅硯深問得小心翼翼。
他有多想晨曦可以永遠這樣。
他們就停留在那個時候。
他會把虧欠她的全部都彌補給她。
「不可能。」
唐斯年回答得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