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因錯愕而微張的唇瓣正好方便陸景行長驅直入,貪戀地捲住她的舌,狠狠吸吮。
他的吻一如四年前,霸道強勢。
寸寸緊逼,不容拒絕。
一吻上,便是深入喉。
昏暗的路燈下,陸景行把溫暖抵在車門,捧著她的臉,吻地投入,恨不得把人直接拆骨入腹。
南宮爵站在醫院門口,看著不遠處熱情擁吻在一起的兩人。
女人,他不認識。
但男人,他再熟悉不過。
那是靜姝的老公,也是她深愛的男人,陸景行。
他在吻另一個女人。
吻的霸道強勢卻難掩深情,纏綿之極。
不管是他的吻還是他的肢體都透露著他對懷裡女人濃烈的情感。
陸景行一定深愛著他懷裡的這個女人。
一如,他對靜姝。
收了手機,南宮爵彎身上車。
單手操控著方向盤,把剛剛拍到的小視頻發到程靜姝的微信。
隨後拇指按住說話的按鈕發了一段語音過去。
陸景行從家裡離開後,程靜姝睡不著,剛下樓倒了杯紅酒上來,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兩下。
她走過去,看到是南宮爵發來的微信。
順手點開。
她先聽的語音。
一個人的夜晚太寂寞,想聽聽他的聲音。
「靜姝,這樣一個滿心滿眼都裝著其他女人的男人,你也甘願繼續守著,而不願意離婚跟我在一起?」
程靜姝的心咯噔一下。
南宮爵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幾乎是顫抖著手點開小視頻。
程靜姝看著陸景行極儘纏綿深情的吻著他一個女人。
那樣炙熱的吻,濃烈的愛,是她渴望而不可求的。
他倆之間唯一一次,還是她趁著他喝多……
程靜姝眼眶瞬間紅透,嫉妒,不甘,更多的是心痛。
她目光死死盯著他懷裡的女人。
女人被他遮擋住,隻露出小半張側臉。
可,即便這樣,她還是一眼就認出,那個女人是溫暖。
她恨之入骨的女人!
她不是在h國嗎?
她為什麼要回來?
這個小賤人以為她回來就能搶走她的老公嗎?
她做夢!
程靜姝被眼前這一幕刺得雙眼通紅,紅得像是能滴出血般。
直接掛斷了南宮爵拔過來的電話,抖著手找到陸景行的電話,拔了過去。
……
醫院門口
溫暖被陸景行強吻,氣得渾身發抖。
在他把她捲走的舌尖鬆開,自己舌尖跟著往她唇裡探的那個,溫暖用力一咬。
「嘶~」
陸景行舌頭被咬破,疼得倒抽一口涼氣。
也是這一咬,把陸景行咬清醒了。
是他,太急了。
他明明知道,溫暖的底線。
陸景行立刻鬆開溫暖,微微後退,「溫暖,對不起,我……啪!」
他話還沒說完,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他的臉上。
溫暖冷斥道:「滾。」
她紅著眼,抬手狠狠推開陸景行,收手時順勢在自己嘴上用力一抹,似在抹掉他留下的氣息。
時隔四年,她還是如此不爭氣。
會為這個男人的靠近而心跳加速。
溫暖緊抿著唇瓣,沒讓自己在陸景行麵前表露出來,傾身去抱熟悉的女兒。
「溫暖,你聽我說……」
溫暖手還沒碰到女兒,她的手臂再次被陸景行扣住。
溫暖轉頭,目光恨恨地看著他,聲音很低,一字一頓道:「陸景行,你別逼我恨你!」
四年前,他違背對她的承諾,娶了程靜姝,她沒恨他。
四年後,已婚的他,如此對她,是想置她於何地?
他真的太過分!
他明明知道,她這輩子最討厭小三這兩個字!
四年前,她第一次麵對小三這兩個字,是程靜姝找到她學校。
她一身名牌,珠光寶氣,高高在上。
嗓音溫柔,但目光鄙夷,上下打量了她一圈,語氣充滿不屑,「你就是溫暖?」
「我是程靜姝,景行的未婚妻。」
她看著程靜姝。
她以為,她不在意的。
她隻是愛陸景行,隻是離不開他。
可當程靜姝找到她。
麵對程靜姝的那一刻,她第一次覺得腰挺不直。
她沒有底氣麵對程靜姝。
腦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逃。
她很心虛地應了一聲。
程靜姝突然抬手給了她一個狠狠的耳光,冷聲道她,「這是警告,溫暖,我給你三天時間,離開景行,否則下次就不是一個耳光這麼簡單了。」
「我會讓你成為全校的大紅人,江大的高才生,竟是個小三。」
程靜姝彎身上車,她一個人站在原地。
心被小三兩個字刺得鮮血淋漓。
她打算和陸景行分開。
是陸景行說,她走進了他的心裡,不可能放手。
是他說,他沒和程靜姝訂婚,也不會和她訂婚,她不是小三。
讓她給他時間,他會處理好。
他說過,絕對不會讓她做小三。
可他現在在做什麼?
一個恨字,殺傷力太大。
宛如利刃穿心,陸景行力道明顯一鬆,但卻沒放手,「溫暖,我送你們回酒店。」
「不需要。」
溫暖直接甩開他手臂,輕手輕腳把溫可言抱起。
她看著瘦弱,但單親媽媽做了幾年,臂力驚人。
穩穩地把女兒抱在懷裡,沒再多看陸景行一眼,抬步就走。
陸景行正要跟上,手機響了。
是家裡的電話。
他一看,以為是宇哲有事。
腳步頓住,滑動接聽。
「陸景行,你現在是不是和溫暖在一起?」
程靜姝尖銳崩潰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
「你告訴溫暖那個小賤人,她沒死又如何?她回來又如何?」
「你是我程靜姝的老公,她敢跟你在一起,她就是個人人唾棄的小三!」
「程靜姝,你是不是想死!」
四年前他就警告過她,別把任何侮辱性字眼用在溫暖身上。
陸景行目光一直落在前方溫暖身上,不想和她多廢話。
「程靜姝,溫暖永遠不會是小三!等我回去,我們立刻離婚!」
他是不可能讓他心愛的女人做小三的!
他會和程靜姝離婚,給溫暖和女兒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
離婚?
「陸景行,你休想!」
程靜姝厲聲尖叫。
那邊陸景行直接切斷通話。
再拔,不再接聽。
「啊!」
程靜姝怒極,狠狠地把紅酒砸在地上。
想和她離婚?
陸景行,你休想!
除非她死,否則,你休想她成全他和溫暖那個小賤人!
……
陸景行掛了電話,沒開車,大步追了上去。
他沒再上前。
跟在後麵,送溫暖到了酒店門口,直到她走進酒店,這才轉身折回醫院。
坐在車裡,給律師打電話,擬離婚協議書。
回到家,已經過了十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