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賀霆驍停頓在自己麵前的大手,看起來就是要對她不軌。
蕭子衿眼底頓時生出一絲防備,看著他,警惕地開口,「你想對我做什麼?」
說話間她迅速從床上坐起來,連連後退,一直退到他觸手不可及的位置才停下。
這一動蕭子衿好像才發現自己渾身酸疼,挪動間,明顯感覺到她的田有種被過度耕耘後的不適感。
慢慢地低頭,看著自己身上隻穿了一件浴袍,還是男性的。
裡麵是真空的什麼也沒有穿,剛挪動把腰帶折騰得鬆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上麵密密麻麻點綴著大小不一、深淺不同愛的痕跡。
蕭子衿瞳孔地震,看著那些痕跡。
短短幾十秒,她的麵部表情極度精彩。
從生氣崩潰再到驚懼慌張最後都變成憤怒。
唇瓣輕顫,一手緊緊捏著睡袍領口,一手指著賀霆驍,「你……」
「子衿。」
賀霆驍目光一直追隨著蕭子衿,看到她言行舉止好像真撞傷了腦袋,一臉擔憂地看著她。
他整個人都是懵的,下意識傾身靠近,想把極度害怕的蕭子衿抱進自己懷裡安撫。
但沒想到,他剛靠近,就聽到「啊」的一聲尖叫。
「不要靠近我,你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你竟然對我這朵嬌嫩祖國花朵做出這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你離我遠一點,走開,趕緊走開,不要碰我。」
「退!退!退!」
蕭子衿一邊惶恐地尖叫,一邊拿起枕頭狠狠地往賀霆驍身上打。
也不分地方,能砸哪就砸哪,用儘全力地砸。
渾身每個毛細孔都在表露她有多害怕恐懼。
蕭子衿的反應讓賀霆驍更擔心了,在被砸了好幾下後,他立刻伸手抓住枕頭,,「子衿,別怕,我不是壞人,我是大冰塊,你的男朋友。」
怕她真的撞到腦袋,這麼劇烈運動會讓腦子傷勢更嚴重,賀霆驍緊緊扣著枕頭。
「男朋友?」
這三個字讓蕭子衿稍稍冷靜了片刻,漂亮的大眼睛滴溜溜轉了轉,上下打量著他,但下一秒,情緒更激動,「你個騙子!!你休想騙到我!」
他最會裝了。
蕭子衿拽枕頭沒拽回來,便放棄這隻,重新拿起另一隻,半跪在床上,懟著賀霆驍的臉又打過去。
就是這張臉,總是讓人把持不住。
她這三天的悲劇開端就是她被他男色所惑,沒把持住,羊入虎口,被拆骨入腹,這樣那樣後,又翻麵那樣這樣。
連著被他烙了三天餡餅,她都沒處說理。
是她自己送上門的。
哼。
她揍。
她揍。
她拚命揍。
把他這張好看的臉揍成豬頭,就誘惑不到她了。
蕭子衿站在製高點,言辭鑿鑿,「你還想騙我,我是那麼容易被騙的嗎?就我身上的這些傷是男朋友能乾得出來的事兒嗎?」
這句話,蕭子衿是從靈魂深處吼出來的,帶著濃濃的指控。
哪有男朋友把女朋友一晚做了七次後,還不放過她,繼續把她關在房間裡不讓她出房間。
整整三天被按在床上往死裡做的啊!
都說了不要不要不要了!
還拚命的給給給!
邊「強迫」給還邊說她口是心非,說她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這就代表著還不夠的意思?!
聽聽,這是人話嗎?
是,第一個不要是口是心非。
第二個不要也姑且算是口是心非。
但第三個不要就明顯是真夠了不要了,他還按著她繼續做。
要不是她身體素質過硬,她就跟小說裡女主角一樣下不了床,就成了自作孽不可活。
她不要麵子的嗎?
她明明就是個大聰明,怎麼能和小說裡女主角智商劃上等號。
賀霆驍明顯一怔。
看著蕭子衿因砸他而又風光半現的肌膚。
喉結明顯上下滾動。
那上麵布滿了他留下的愛的痕跡。
有不少痕跡明顯是過程中她的滋味太好了,他過於上頭沒控製好力道,吮吸過火,而她皮膚又太嬌嫩導致被他不小心吮破了。
這三天,他是要的有點過於頻繁,因此在她身上留下了這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痕跡,看起來還真像極了被人淩虐過。
他就是罪魁禍首,無法辯駁。
賀霆驍:「……」
麵對這些「確鑿的罪證」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向被撞到腦子的蕭子衿解釋,這隻是兩人剛開葷,他情之所至一時失控造成的。
默默地盯著那些痕跡沉默了好幾秒,賀霆驍突然往後退了退。
蕭子衿卻沒放棄防備,還依舊一臉警惕地看著他,就怕他又撲過來,把她按在床上,這樣那樣又那樣這樣。
想想腰更酸疼腿更軟了,還隱隱在顫,哪哪都不好了。
看著賀霆驍的目光就越發警惕。
直到賀霆驍突然開口說道:「子衿,你看。」
伴著音落,他一把扯開自己身上的睡袍。
迅速轉身,露出他整個後背。
他身上有很多以前受各種傷留下來的疤痕,但最醒目的當屬新傷。
一後背的抓痕,布滿他整個後背,像蜘蛛網,交錯在一起。
和蕭子衿身上的吻痕一樣,同樣深淺不一,淺的隻留下一道道紅痕,深地到現在還在往外滲著小血珠。
從肩膀開始一路往下直到尾椎上方,看抓痕的走向,很明顯就連遮住的臀部上也沒逃過行凶人的魔爪。
單看「傷勢」,賀霆驍要比蕭子衿重很多。
展示完後背蕭子衿在他身上留下的愛的痕跡後,賀霆驍又轉回來把胸膛也露出來。
因為麵對麵的姿勢也沒少用,他前胸比後背也好不到哪裡去。
甚至,更嚴重。
她也很喜歡坐他腿上,拿主動權,也因為用的多,他奪回主動權發狠的時候,她也不遑多讓。
後背隻有抓,前麵更有蕭子衿動嘴留下的痕跡。
她身上留下的是他情動時留下的吮痕,他身上就是她在過程中有情動也有惱火說話不好使她就像隻野貓一樣直接動嘴。
下嘴是又凶又狠。
他力道有多狠,她下嘴就有多狠,一點虧都不吃。
他讓她痛並快樂著,她也就回給他一樣的感受。
所以,整個胸口布滿了她的牙印。
很多都是深可見血的。
衣服不顯也隻是因為他穿了黑色,所以看不出來。
蕭子衿:「……」
看著賀霆驍暴露出來屬於她留下來的「罪證」,蕭子衿嘴角微不可見的抽了抽,眼神明顯的左右遊移微微避開。
「現在能相信我是你男朋友了嗎?」
這是賀霆驍想到最直接證明兩人關係的方式。
旗鼓相當。
她還略勝一籌。
聽到男朋友三個字,蕭子衿打了個機靈。
像被人當頭潑了盆冷水,瞬間清醒過來。
不,他不能是男朋友。
起碼,現在不能是男朋友。
秒清醒的蕭子衿手中枕頭再次砸過去,正對著賀霆驍靠近的臉,直接把人拍開,「走開,我不信!」
賀霆驍:「……」
證據確鑿之下,還不能證明嗎?
蕭子衿對上賀霆驍疑惑的目光,她再次言辭鑿鑿,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認罪不認關係。
「就算這些是我乾的,那也一定是因為你強迫我,我不願意,激烈反抗之下才會把你身上弄成這個樣子。」
「我這叫正當防衛。」
「你休想趁著我失憶哄騙我,無事生男朋友繼續對我不軌。」
下山的這些日子,她知道這裡是講法律的地方,她為了做個遵紀守法的祖國花朵,她可是把律法認真研讀了一遍。
框框條條都記在自己腦海中呢?
蕭子衿被自己的聰明差點沒繃住笑出魚尾紋。
她一番強詞奪理話音剛落,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很不給麵子的笑聲。
「噗……」
蕭子衿捏著枕頭立刻抬眸,這才發現在她專注和賀霆驍鬥智鬥勇時,門口多了兩道身影。
一個是神情複雜的管家,看起來想笑但又用擔憂的眼神看著她,表情看起來很矛盾的樣子。
另一個她沒見過,長相很漂亮,他脖子上掛著個聽診器,手上提著個很大的醫藥箱,應該是要來給她看腦袋的醫生。
但那人的目光一點也不知道含蓄,大剌剌地盯著賀霆驍後背,也不懂什麼叫非禮勿視。
蕭子衿見狀,大腦還沒做出正確的指令,護「食」的她身體先一步有了行動。
一把丟掉枕頭,動如狡兔,迅速撲到賀霆驍麵前,跪在他麵前,雙手利索地捏住他身上睡袍的兩端迅速往上一扯,遮住他後背的男色。
衣領隆起,手順勢往下,摸到腰帶,靈活係上,以最快的速度擋住外麵那個男人「色眯眯」的眼神。
係好後,揪著腰帶地結,語氣嚴肅,「男人不僅在外麵要保護好自己,在家裡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