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斯年忍無可忍,不想再忍。
雙手叉腰,對著霍淩風就是一頓輸出,「霍淩風,人家白蘇上輩子是挖了你的心肝脾肺腎還是把你綠成了呼和浩特大草原?你這輩子要這麼欺負人家?」
「五年前你明明不愛人家,卻利用、欺騙她的感情,讓她對你情根深種,無怨無悔地為你付出。
你要知道,你昏迷的那五年,你姑姑她們都放棄你了,我們這群兄弟雖然沒有放棄你,但真的沒辦法跟她比。
隻有她,不管你甦醒的希望有多渺茫,她都從未想過放棄你。
就這樣五年如一日,忍著你姑姑和那個叫什麼黎佳人的綠茶欺辱。
忍著骨肉分離的痛,照顧著一個也許永遠都醒不來的你。
霍淩風,是五年啊,不是五天。
她是有多愛你才能堅持的下去,你想過嗎?
照顧一個植物人是不難,但把一個植物人照顧得像你這樣真的沒幾個人做得到。
你有沒有想過,你醒來像個正常人一樣是誰的功勞?
若不是白蘇每天堅持幫你按摩,你躺個五年肌肉早就全部萎縮變成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終身殘廢,下半生也隻能沒有尊嚴可言地躺在病床上度過餘生。
就算你不愛她,你也要念念這份恩情吧?
你怎麼能在五年後就為了睡她滿足自己的欲望,利用她對你的這份深情,裝想起來,騙她說你愛她?
天下女人是死絕了嗎?你要用這麼下作的手段去糟踐人家對你的感情。
霍淩風,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情嗎?你真的不知道這對一個深愛著的女人來說有多傷嗎?」
唐斯年說著說著自己都來氣了。
他忍不住伸手去點霍淩風的心口,口沫橫飛,靈魂質問,「你這樣對白蘇,你的良心真的不會痛嗎?」
「就這樣了,你還不放過人家,還要去找她?你這是嫌傷人家還不夠嗎?你說說,你還想怎麼樣?」
唐斯年「噗通」一下,坐在病床邊,擺著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看向霍淩風。
他真的很想聽聽,這位渣兄弟還能怎麼再渣出新高度?
這一看,唐斯年的瞳孔狠狠一震。
嚇得「咻」一下彈起來,一臉緊張地拿起聽診器給霍淩風做起檢查來,「老霍,你別嚇我,這是怎麼了?」
不會是他剛剛的一番真話讓戳中了老霍的肺管子,太過無地自容不想求生了才會麵色煞白,雙眼猩紅布滿紅血絲,滿眼是淚,一臉的痛不欲生。
他就是罵罵,可沒想把老霍罵得以死謝罪。
「斯年,我想起來了,我愛她。」
霍淩風嗓音更啞了,短短幾個字讓他流下了男兒淚,淚如泉湧。
剛剛斯年說的每個字都化為刀,刀刀刺在他心口。
斯年說得對,蘇蘇真的為他付出了太多,他真的虧欠蘇蘇太多太多了。
「你還來這套?!」
唐斯年皺眉,一臉無語加嫌棄地對霍淩風翻了個白眼。
在他麵前還裝。
下一秒——看書溂
唐斯年死死盯著霍淩風的瞳孔突然瞪大。
「老霍,你這是真想起來了?!」
霍淩風不想浪費時間,沒再接話,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撐著病床,再次坐起來。
他一秒都不想等了,現在必須要去找蘇蘇,告訴她,他這次是真的想起來了。
他想起了他們之間的所有。
他也無比確定,他是真的愛她,很愛很愛。
他想去向她懺悔道歉。
餘生他會竭儘所有的去彌補她。
隻求她再給他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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