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風和日麗,幾輛豪車前陸續抵達農家樂,停好車。
一群人,男俊女美,孩子們也是個個都像從畫中走出來一樣。
出來迎接的老板,欣賞了一場視覺盛宴。
昨晚傅硯深就把這裡包了,今天隻招待他們。
老板一早就按沐晨曦的要求把燒烤和釣魚設備準備好了。
男女分開。
孩子們都交給了男人看顧。
白蘇、沐晨曦、顧煙她們三個坐在亭子裡,欣賞著大自然的風光,吃著水果閒聊著。
不遠處,三個男人坐在一起,看著孩子們在草坪上玩。
乖乖還小,沒辦法和哥哥姐姐們一起玩。
傅硯深把她從推車裡抱出來,讓她站在他腿上,靠在他臂彎,看著哥哥姐姐們玩。
看樂了小手手就各種在爸爸臉上頭上謔謔。
這裡揪揪,那裡拽拽。
這一幕,大家都習以為常了。
唐斯年姿態慵懶地靠在躺椅,目光溫柔地看著恢復健康的小糖豆,她和兩個哥哥在草坪踢球,玩得小臉紅撲撲。
有了女兒之後他是深刻體會到阿深怎麼那麼喜歡秀女兒!
成功加入女兒奴一派的他表示,不是當父親的愛秀,而是女兒真的是太漂亮可愛,忍不住!
看著孩子,唐斯年突然想到什麼,坐直。
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個厚厚的紅包,對坐在他對麵的穆星瀾甩了甩,「老穆,我這紅包都準備好了,你怎麼沒把你的孫女帶過來?」
一句孫女直接紮進了穆星瀾的肺管子,他的臉刷地一下黑了。
立刻想到前兩天,他陪著清歡去在商場買床上用品,遇到了自己精心養大卻便宜了野男人的那個小白眼狼。
她牽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小姑娘長得跟小白眼狼小時候宛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看就知道是她為那個野男人偷偷生下來的孩子。
看到孩子,他就想到他去找她的那一晚,他問她,就那麼愛那個野男人嗎?
她紅著眼一臉倔強地看著他,字字鏗鏘的對他說,是,她愛他!
他哪能有好臉色?
當場就黑了臉。
想視而不見,但清歡看到了她們母女,一臉驚喜地打招呼。
小白眼狼牽著一臉高冷的小姑娘走到他們麵前。
五年前,她明明很不喜歡叫他叔叔叫清歡阿姨,為此沒少挨他的訓斥。
但有了深愛的野男人後,看到他們,張口就叫,「穆叔叔,沈阿姨。」
一句叔叔,從未有過的刺耳。
他臉色更難看了。
這還不夠,小白眼狼叫完,還對她女兒說:「小星星,叫外公。」
小姑娘一臉高冷卻很聽話,操著軟糯的嗓音喊了一句:「外公。」
穆星瀾:「……」
大可不必!
肺管子差點被紮穿!
生硬地應了一聲,轉身就走。
迎麵撞上帶著小糖豆逛商場的唐斯年。
目睹了全程的唐斯年,隻要想到穆星瀾被叫外公當時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
見穆星瀾又黑了臉,他挑了挑眉,「老穆,你把你家小姑娘一直當晚輩,她女兒喊你一聲外公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你在惱什麼?」
「老穆,你該不會是喜歡——」
「唐斯年!」
穆星瀾壓低嗓音,厲聲嗬斥。
眉頭蹙起,是真動了怒。
有些玩笑就算他們是好兄弟也是開不得的。
晚歌是他的晚輩。
從把她帶回家,這麼多年,他從未對晚歌動過什麼邪念,真把她當女兒在疼愛。
在他眼裡,晚歌就是他的晚輩。
唐斯年這玩笑,開大了。
晚晚的女兒叫自己外公他覺得刺耳單純是因為那是她為野男人生下來的孩子。
別無其他。
唐斯年見穆星瀾真動了怒,一臉的正氣凜然,滿臉寫著,他對穆晚歌就是單純的長輩對晚輩的疼愛,不容褻瀆。
一時間,唐斯年不得不懷疑自己想太多。
若是他想太多,就是把父女關係扯成男女關係,這玩笑就開過了。
唐斯年立刻開口道了歉。
這事也就翻篇了。
氣氛再次恢復融洽。
就在這時,三人放在桌上的手機同時亮起。
是他們兄弟的群。
霍淩風發來的消息:他已經在半路,一會便到。
三人視線對上。
很快便達成了默契。
這次,老霍是真的知道自己錯了。
作為兄弟,他們還是想給他製造一點機會,看能不能挽回白蘇。
「有沒有人想去釣魚?」
唐斯年搞氣氛第一名,立刻站起身,對著玩鬨在一起的三個小朋友喊道。
一聽釣魚,三個小朋友立刻拋下正在踢的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