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第一時間察覺到,掙紮的身體瞬間僵住。
下意識把臀往後挪避開霍淩風危險的部位。
避是避開了,卻忘了她後腰抵著方向盤。
隨著臀成功後挪,上半身跟著前傾,兩人唇瓣相距不過一公分左右。
呼吸交纏在一起。
視線相撞,白蘇看到霍淩風眼底慾念在翻湧,藏在他內心的那隻野獸,即將出籠。
隻看一眼,白蘇便知道霍淩風要吻她。
內心抗拒和霍淩風曖昧,白蘇頭一歪,避開他的吻。
唇落在她臉頰。
但下一秒,霍淩風鬆了一隻手,捏住她下顎,強行把她臉轉向他,吻住。
「唔!」
白蘇緊閉牙關,自由的手拚命推著霍淩風肩膀,要把他推開。
霍淩風是真想親白蘇。
不僅僅是生理欲望,更多的是想親近她。
從想起來的那一刻,他就很想把白蘇抱在懷裡,好好親一親。
卻一直沒辦法靠近她。
此時,哪怕時機不對,霍淩風卻控製不住自己。
一吻上,便失了控。
明知道她在抗拒,卻舍不得放開她。
親近她的渴望壓住了理智,不想輕易結束這個吻。
他所有兩性方麵的技巧都是在白蘇身上摸索出來的。
而這些技巧,都是用白蘇最喜歡的總結出來的。
所以,他了解白蘇身體的程度比她自己還了解。
這個吻,霍淩風用儘了技巧。
試圖讓白蘇軟化在他的懷裡。
他真的很想跟她親近。
可,不管他怎麼撩撥,白蘇都在抗拒。
一個吻,持續了兩三分鐘。
說是吻,卻又不像是吻。
全程白蘇都在不配合,想方設法地咬著霍淩風。
霍淩風不死心,一邊撩撥一邊躲避她。
最後,霍淩風完敗。
他紅著眼睛,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
看著同樣喘著粗氣卻一臉怒火瞪著他的白蘇。
霍淩風染著慾念的深眸,慢慢被痛楚侵蝕。
蘇蘇從來沒有這樣抗拒過他。
哪怕在他忘記她的那段時間,他用阿笙強迫她留在他身邊當他情人,那一晚,他是在強迫她。
她也是在抗拒他。
可最後,身體還是沉淪在他的撩撥之下。
因為那時候,她還是愛著他的。
哪怕,他忘了她。
她內心最深處還是對他存著期許,才會相信了他的謊言,讓他輕而易舉地達到目的。
可現在——
「蘇蘇,你這裡,真的沒有我了?」
霍淩風的手落在白蘇心口位置。
掌心貼在她的胸口,感受著她劇烈的心跳。
沒有半分邪念,隻有蝕骨的疼。
因為心臟疼,霍淩風五指無意識收緊。
白蘇吃痛。
眼底排斥更甚。
一把揮開霍淩風的手,「別碰我。」
霍淩風眼底的痛楚更甚。
卻沒再禁錮她。
白蘇成功解了車鎖,拉開車門,下了車,頭也不回地離開。
剛走幾步,就聽到跟著下車的霍淩風在她身後叫她,「蘇蘇!」
白蘇腳步未停。
霍淩風沒跟上去,站在車邊,冷聲警告,「你知道我的脾氣,我最後說一遍,離姓江的遠一點,否則,別怪我對他不客氣。」
這次,不再是商量。
是認真的。
「你敢動允珩一下試試?!」
白蘇突然停下腳步,轉身,隔著一段距離,怒火點亮了她的雙眼。
「你就這麼維護他?」
一提到姓江的,她就如此激動!
姓江地在她心中就這麼重要?
「是!」
一個是字,差點沒把霍淩風送走。
幾個大步逼近白蘇。
「啪噠——」
兩人正劍拔弩張,傅硯深別墅門口兩盞照明的大燈突然亮起。
對背對著門方向的白蘇沒影響,卻刺得正麵相對的霍淩風別過視線。
下一秒,白蘇手機響了。
是沐晨曦的消息:【蘇蘇,來我家睡。】
白蘇深吸了口氣,把怒火壓下,狠狠瞪了霍淩風一眼,轉身往沐晨曦家走,與傅硯深迎麵撞上。
傅硯深對白蘇點點頭。
一個往裡,一個往外。
屋內,白蘇一進門,沐晨曦給她遞了一杯牛奶暖身子。
「傅硯深會解決,我們去睡覺。」
「嗯。」
白蘇也是真累了。
喝完牛奶,去少臣房間看了一眼熟睡的阿笙。
親了親他。
去客房休息。
沐晨曦要陪她睡,被白蘇推了出去。
「求放過,我是真困了,受不了你的烙煎餅!」
晨曦結婚後,傅硯深越來越粘她。
晨曦也沒好到哪裡去。
她剛搬到隔壁,晨曦來陪她睡。
那一晚,晨曦在她床上不停地地烙煎餅。
烙得她實在受不了,淩晨一點她把沐晨曦趕回隔壁睡。
經歷過一次,她可不想再經歷一次。
沐晨曦:「……」
無法反駁。
不是她跟蘇蘇的感情變了。
隻是,真習慣了在傅硯深懷裡睡,沒他抱著睡,就睡不踏實。
特別是他在她想抱就能抱到的地方。
「晚安。」
白蘇關了門,拿上沐晨曦的睡衣去浴室洗澡。
……
屋外。
傅硯深走過去,半靠在車邊,接過霍淩風遞過來的煙,點燃,輕吐出一口煙圈,餘光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怎麼,想用強的?」
男人是了解男人的。
更別說,他倆是兄弟。
剛剛這燈不開,霍淩風明顯打算用床頭打架床尾合那一招。
「對蘇蘇,我不需要。」
霍淩風語氣生硬。
嘴硬的不想承認自己和白蘇之間的親密,他最終需要用強的。
「嗬。」
傅硯深冷嘲一笑。
一點麵子也不給。
霍淩風更憋屈了。
他想到剛剛車裡的那個吻,蘇蘇對他的抗拒,俊臉緊繃,薄唇抿得更緊了。
「淩風,你是不是認為,你已經知道自己錯了,隻要你誠心道歉,白蘇就一定會原諒你。」
「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