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
清福縣安寧且祥和,原本破爛不堪的房屋,全部得到了修繕。
相比於之前江念初來此地,真的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就在這時。
一個留著八字胡,體態臃腫且衣著華麗的中年男子,緩緩走進清福縣之中。
在他的身後,還跟隨著四五個侍從,警惕地看向四周。
除此之外,還有著一個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走在八字胡男子的身旁,他們二人是結伴來到清福縣。
看到街道上空無一人,格外安靜的時候,二人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
“怎麽回事,大白天的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
說話的八字胡男子,正是最開始帶領一眾官員告禦狀的太常寺卿許成。
在看到街道上詭異的情況後,許成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冷聲說道:“該不會都被王爺抓走,充當徭役了吧。”
他們二人此行來到清福縣的目的,便是要好好地調查一番,看看江念是否在南越胡作非為。
眼下,街道上一個百姓都沒有,在許成看來,一定都被江念這個紈絝抓走了。
“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講。”
“許大人在無憑無據的情況下,憑什麽說都被王爺抓走了?”
在許成身旁的中年男子,名為範淩,官至金吾衛大將軍。
曾經尚未跟隨江念離開的趙宇,便是範淩的手下。
他和身旁的太常寺卿許成同級別,都為正三品,隻不過一個是文官,一個則是武將。
開國大元帥江毅在無數大周武將心目中,那是如同神明般的存在。
毫不誇張的說,隻要是個武將,都夢想的能夠成為江毅此等大人物。
而且,大周現如今的眾多武將,都曾經是江毅的部下。
出於對江毅的敬仰,武將們也會照顧其唯一的兒子江念。
此行,周仁帝原本隻打算派遣範淩一人前來,如此不管江念乾出了什麽,多多少少都可以遮掩一點。
奈何那群老狐狸太過於狡猾了,硬塞了一個許成進來。
周仁帝又不能明著袒護江念,隻能準許了。
“範大人言重了吧,我怎麽就亂講話了?”
許成本來就對江念很不爽,上次告禦狀沒能成功,一直對江念心懷恨意。
這次前來清福縣調查,正是主動請纓的。
必須要搜集到江念的種種罪責,全部交於陛下。
隻要罪名坐實,任憑陛下如何袒護江念,都沒有任何的意義,他一定會被治罪!
“我且問你,若是百姓不是被王爺抓去采礦了,那大白天的,百姓去哪裏了?”
“範大人可不能徇私舞弊。”
許成一邊說著,一邊認真地查看四周。
到目前為止,除了看到幾個老人、婦孺之外,就沒有看到其他的人了。
就連街道上擺攤的一些商販,也都是老人或者婦人。
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一個青壯年。
采礦極為辛苦,老弱婦孺自然沒有辦法參與。
眼下一個青壯年都看不到,想都不想,一定都進山采礦了。
沒得朝廷允許,百姓如何敢私自采礦?
很明顯!
一定都被江念強行抓走。
這一切的發生,許成都牢記於心,待回京之後,定要告知陛下。
彈劾南越王強征徭役,荼毒百姓!
但光是這樣,在許成看來,還遠遠不夠,他一定要找出江念更多的罪責。
最好這次能夠讓陛下,直接把江念給砍了。
徹底鏟除皇後母族,那麽二皇子便可穩穩當當地成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