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知道,在陛下派遣前往南越的使者,尚未歸來之前。”
“一切都不作數!”
沐振宇恭敬地看向周仁帝,”還請陛下明察秋毫,切莫被小人蒙蔽了雙眼!”
以沐振宇為首的武將,紛紛認同地點了點頭。
同時頗為厭惡地看著李征等文官。
“你說誰是小人?”
“我們可都是實話實說,明明是你們是非不分,顛倒黑白!”
“我放你娘的狗臭屁,明明就是你們這些嚼舌根的文弱書生,故意抹黑南越王!”
“若是江大元帥還健在,爾等豈敢放肆!”
“......”
這一段時間,文官、武官基本上一上朝,都要大吵一次。
都是為了江念的事情,吵得不可開交。
搞得周仁帝愈發的頭疼,連連歎氣。
若是有後悔藥的話,當初還真不應該讓江念前往南越。
在京城的時候,他尚且還管得住江念,可如今江念在南越,他鞭長莫及,實在管不住。
此刻,周仁帝都已經想好了,如果江念的罪名真的坐實了。
那就下旨將江念召回京城,今生今世都幽禁在江府之中,如此也算留住江念的一條性命了。
站在周仁帝身旁的老太監劉公公,看到陛下臉色頗為難看。
便立刻上前,扯著公鴨嗓子大喊道:“肅靜!”
全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李征本打算繼續彈劾江念,忽然注意到了二皇子唐永言嚴厲的眼神。
他立刻意識到不該繼續說話,老老實實地站在一旁。
“父皇,您沒事吧。”
唐永言看到周仁帝神情極為難看,擔心地走上前去。
“沒事,朕隻是頭疾犯了,不礙事的。”
“眾愛卿還有事情嗎,若是沒有,今日就先到這裏吧。”
周仁帝才剛一說完。
忽然一個太監急匆匆地跑了進來,“陛下...陛下,太常寺卿許成求見!”
聽到這話,原本眼神黯淡無光的周仁帝,這一刻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快宣!快宣!”
等了這麽長的時間了,可算是等到他們回來了。
如此一來,江念到底在南越乾了什麽,就可以一清二楚了。
以李征為首的官員,皆是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他們都很清楚,江念在南越所乾的那些事情,完全屬實,不可能有假。
隻是陛下,以及那些武將不願意相信罷了。
眼下,隻要許成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江念的所有罪責,他們陛下就算再不願意承認,也必須要下旨降罪江念。
就算沒能殺了江念,也一定會廢了江念的一切爵位,貶為庶民。
“陛下!陛下微臣終於回來了!”
許成得到宣見後,急匆匆地衝入了大殿之中,痛哭流涕地跪倒在周仁帝麵前。
“微臣...微臣這一趟,差一點就回不來了...”
這一幕的發生,別說是周仁帝感到震驚,在場的其餘官員,皆是露出詫異的神色。
什麽情況?
不就是去了一趟南越,怎麽會差點回不來?
而且他們都注意到了許成被曬得很黑很黑,原本臃腫的身形,居然都消瘦了很多。
最奇怪的是,怎麽沒有看到一同前往南越的範淩將軍?
“許愛卿這是發生了什麽,快快說來。”
周仁帝很是疑惑地詢問著。
“稟陛下,南越王江念在清福縣私自開采鐵礦、煉鐵,鑄造鐵器的事情,全部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