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這話一出,全場頓時陷入了沉默。
隨後,唐靈安沒忍住大笑了起來,“不是吧,念哥哥你最近到底是怎麽了。”
“莫非是這女子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
“你竟然拿她隨手畫的一幅畫,來當做給母後的生日禮物?”
別說是唐靈安了,在場其他的人,皆是神色怪異,強忍著笑容。
若是一幅名家大作,那倒還頗有價值。
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隨手畫出來的一幅畫,能有什麽價值?
就算這女子畫得再好,沒有名氣,也一樣沒用。
相比於往年的江念,這次他所準備的禮物,真的令人大跌眼鏡。
眾人的眼神自然而然地都落在了林晚綰的身上,認為是她影響到了江念。
唐靈安本想再說些什麽,當即被皇後江溪月打斷了,“好了好了,不管是什麽禮物,隻要是心意到了就行。”
“再說了,這次念頭風塵仆仆地從南越回來,沒有時間準備禮物也是正常的。”
“讓我看看那幅畫吧。”
江溪月對禮物的價值高低並沒有絲毫在意,她隻知道這幅畫是林晚綰親手畫的。
能夠讓江念把這幅畫當做禮物送給自己,江溪月著實是感到好奇。
坐在身旁的周仁帝,也一樣皆是好奇的神色。
“去吧。”
江念衝著身旁的林晚綰點了點頭。
林晚綰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走到了皇後麵前,恭敬地將畫遞了過去。
這本就是一場家宴罷了,江溪月平日間也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架子,伸手接過了林晚綰的畫卷。
然而。
在看到畫卷上的內容時,江溪月瞳孔一縮,露出了頗為震驚的神色。
一旁的周仁帝,也明顯驚住了。
一時間,二人都沒有說話。
唐靈安看準時機,不顧身旁唐永言的勸阻,立刻起身站了起來,“好你個下賤女子!”
“你畫的什麽鬼東西,居然把父皇、母後嚇成這樣。”
“來人啊,把這下賤女子叉出去!”
“放肆!”唐靈安才剛一說完,江溪月當即厲聲喝道:“誰允許這樣稱呼他人的!”
“太沒有規矩了!”
“母後...”
突然被江溪月吼了一嗓子,唐靈安明顯慌了一下,隨後急忙說道:“母後...母後,女兒隻是想要替您出氣。”
“出氣?”
江溪月沒好氣的說著,“我和陛下何時生氣了?”
“隻是在驚歎彎彎的畫技罷了。”
“一驚一乍的,趕緊坐下!”
說完,江溪月的臉色,迅速從嚴厲變成了溫柔,一把抓住了林晚綰的手,“彎彎啊,你怎麽知道我以前的事情呢?”
林晚綰給江溪月畫的這幅畫,是一個騎著白馬的女將軍,英姿颯爽,畫得惟妙惟肖。
乍一看,和當初的江溪月,頗為相似。
世人都隻知道,現在的江溪月貴為大周皇後,母儀天下。
殊不知。
曾經天下大亂的時候,江溪月乃是一個巾幗英雄,跟隨著兄長江毅,一路殺敵!
如今天下太平二十多年了。
那段騎馬殺敵的日子,仿佛就像是上輩子所發生的事情。
久而久之,讓江溪月都已經忘卻了,身為皇後的她,也必須要溫柔大方,不能再像之前那樣,隨隨便便就騎馬出去。
而在看到林晚綰的這幅畫後,立刻讓江溪月回想起了曾經的日子。